看鸡褪了毛,跟事先说好的鸡羽之内藏东西不一样,丁乌全当时就想后撤,剧本不对就走人,这有什么不对。
他做人很灵活,鲁王殿下当下强硬,还有张汇青硬做保山,顺着鲁王一点就顺着,逆风的可不行。
再说剧本不对以后,整个早上全都不对,丁乌全以御史的身份,他想当然以为自己办得到全身而退,结果承平伯夫人实在刁钻,按品大妆的出来相见,把丁乌全困在这里,既然他溜的慢,也就不能怪晋王来的快。
把他们这一行人结结实实的堵在这里。
这怪谁?
丁乌全还恨队长呢,如果不是他不识时务不肯下跪,就他磨蹭的那钟点,丁御史早就体面的交待结束,说声:“原来是误报,多有得罪,就此告辞。”
巡查御史从来不向地方衙门通报,所以丁乌全出府门就接着出城门,此时此刻,他本应该在离开的官道上。
只要出城,晋王追之不及。
殿下想写公文回京打官司的话,这路上一来这一去的,丁乌全早就向京里御史衙门申报清楚,御史在外面收到的误报很多,引起的纠纷年年都有,御史衙门自会把晋王糊弄过去,想法让他不要为闯伯爵府的事情生气。
现在大家还在伯府里,这要怪谁?
现在承平伯夫人刁钻升级,而殿下一言不发,大有等着自己这些人主动认罪,这要怪谁?
都怪那混蛋队长不肯下跪,其实见到伯爵夫人行礼理所应当,他硬扛的本就不合道理。
梁仁的沉默让丁乌全越想越不对,懊恼掺和这趟浑水,那倒霉催的队长对这胆小鬼忍无可忍,用能让大家听得到的嗓音道:“丁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儿啊,咱们接到密报而来。”
丁乌全暗骂找死,鲁王固然强悍,晋王也不是继承家产的草包,他是实干的把南兴变得更加富裕,对他说密报,这里是南兴,是怕他想不起来到处戒严的查找吗?
在张汇青的推崇之下,丁乌全和鲁王结交也有几年,一直认为殿下枭雄,张汇青对鲁王的评价没错,在今天,丁乌全头回觉得鲁王不够聪明,所以派来笨蛋。
果然,梁仁缓声的问:“谁的密报?在哪座城里,哪条街,哪个地点你们接到.....”
在他问的时候,有衣裙的声音也渐渐出现,承平伯夫人不知什么时候住了哭声,带着她那身亮丽的衣裳走来。
她不是补行礼,径直在挺直脊骨回话的队长前面站住,隔开有四、五步,和不久前一样凝视着队长,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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