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轿却会有一乘,马车比小轿贵,养马不见得比养人便宜,而轿夫又不是白养着的,看个门扫个地打个杂的不是闲人。
陈娘子没有车轿,是她不肯要,她平时也不肯戴贵重的首饰,就是好颜色的衣裳也轻易不穿,总是一件青衣,新些的或半旧的,就这样家常度日或出门会客。
陈娘子是个省事的人。
也正因为省事,蒋夫人同时也烦她,凡是有内涵的事情难道不是蒋氏的专长?
见南宫夫人讥诮陈娘子,蒋夫人扯动嘴角有一个淡淡的笑容,用这看不清楚支持南宫夫人还是不放心上的态度回答。
不管谈论谁,都有小宣夫人的份,她接话嚷道:“是啊是啊,怎么她天天都晚。”
话音还没有落下,四个人进门,承平伯夫人、秦氏、陈娘子和小桃,小宣夫人夸张的站起:“我说你啊,这叫怠慢主人吧,你看看这么多人都等着,你也太晚了.....”
陈娘子是她一贯的温婉:“对不住,我来晚了。”
小桃嘀咕:“总要先上香吧,”
南宫夫人和蒋夫人露出微笑,小宣夫人张大嘴原地僵硬,上香?是什么东西?
在脑海里碰撞来碰撞去,直到小宣夫人明白,承平伯是几个月前去世,貌似应该上炷香。
电光火石也就那么一下,可是足够当事人明了,小宣夫人不再纠缠陈娘子,怒气冲天问道:“南宫,你上香没有!”
南宫夫人笑眯眯:“当然上过。”
“老蒋,你呢!”
蒋夫人听到这个称呼就脑袋痛,气呼呼地道:“谁是那没家教的,进门不知道拜主人。”
小宣夫人又问汪姚氏和左赵氏,这两个惹不起她,陪笑说不知道小宣夫人没有想到上香,如果想得到一定告诉她,小宣夫人重新坐下来气焰全无。
小桃也是高兴的,一个人悄悄的乐。
乐声在周围悠扬的响着,小宣夫人这口气终究忍不下去,她得发泄发泄,像承平伯夫人怯声道:“怎么,没请歌舞吗?这曲子从我进来听了好几遍。”
承平伯夫人向她歉然:“咱们王城里出名的乐师也和商行一样,请不来呢。”
“这我知道,”蒋夫人笑道:“从外面来了个败家子儿,姓蔡,据说带的钱那数目没人敢想,他每天从一个院子喝到另一个院子,歌女舞妓乐师都侍候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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