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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狼毫笔在雪白的纸上勾出一个圈,主人把笔扛到耳朵上,看看一旁打开的账本,账本的旁边摆放着算盘,这个主人更加的熟悉,相对于用笔她更喜欢算盘,自幼父母手把手教过她拨算珠,乞巧的时候让她许愿嫁到大些的杂货店。
承平伯夫人的娘家只有这样的眼光,只能看到比自家更大的杂货店就心满意足。
所以对商会的敏感度高,卷走家财的人是一个诱因,骨子里尤桐花还是一个杂货店的姑娘,她小时的梦想是当大些杂货店的老板娘子。
算盘打过,把笔向纸上又画一个叉,学认字是认真的,可是哪怕她白天晚上推开所有的事情专心认字,也不见得坐得住,在这样的朝代读书是上品,都认为读书人辛苦、耗费精力,不是一般人做得来。
伯夫人白天还要理家务,家下人等与她的熟悉亲切源自独自支撑门户,因而没有失去生活来源对伯夫人赞不绝口,从伯夫人的角度,她还是要挨个了解他们的习性,从这件吩咐那个吩咐里揣摩不同的反应。
晚上她要算账目,她刚管家也不过几个月,不是有管家和管事的人回几句话,就什么都了如指掌,家务和对外及商铺还有田庄的事情,都不是短时间能办到。
字没有放弃的认,圈圈叉叉也还没有丢下来,主要使用起来实在方便。
又画一笔账目,又画一个圈,承平伯夫人扛着笔又沉思一下,她在想曹家的家产。
殿下说赏赐下来,她在气头上不要,等砸过曹家总是或多或少的消些气性,想想曹家的家产也是一笔财富。
后悔了吗?
承平伯夫人摇摇头,再次扪心自问,她还是不想要,不过那是一笔财富.....杂货店姑娘的天性让她循环的想曹家的家产,想上几回才能丢下来,慢慢的计算着账本。
她被骗怕,什么事都得自己明白才成,田庄上秋收早就入库,可是总共多少田,旱田若干,水田若干,其中又分粮食地若干,菜地若干,为什么菜地要种若干亩,为什么粮食地没有多些出来种菜,菜的出息又是多少,自己种庄稼留种若干、买种子若干,一年到头的农具损坏又是若干,维修的银钱是若干,重新买农具的银钱又是若干等等,足够熬神。
这些事情其实枯燥的让人拿到就犯呆,伯夫人一部分是当家的兴致造成她一定要学会,曹家是今晚另一部分的调剂。
直到她睡下来,在锦帐里又想了想,曹家的家产是一笔财富吧?好在她的商会就要举行,对于这笔她怎么想也不愿意要的财富,还算丢得下来。
第二天忙忙碌碌的还是筹备商会,这一回南兴的商行大多有回应,怕来的人太多地方不够,承平伯夫人又让开放一些区域,这些新开放的区域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