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巨山冷笑,蒲扇大的巴掌一煽而过:“五千!”两个二掌柜的也冷笑,当我们不识货吗,要说不识货,古董商大多劳心劳力,瘦弱的站不住脚根,你们才是不认得真功夫的那个。
贺家的古董商端着茶碗徐徐的呷着,不慌不忙的插话:“八千两!”古董商们嘎然失声,大家默默的看着屠巨山,这份东西的价值也大约的到顶,屠掌柜的你是添还是不添。
屏风的后面就是长廊,冬天北风管辖的地方,站一站就要乘风归去,别说坐下静观,伯夫人守寡只能拿这里当客厅会人,长廊两边安上活页门板,商铺临街那种可装可卸的,再在通往院子的那侧栏杆装上窗户,可推开可装卸,摆放小几和椅子,是她和秦氏安稳的地方。
茶香点上灯烛,伯夫人凑向光亮再看手中古董花名册,林鹏一字没少的抄录,文家那代嗜好金制口长辈的心声跃然纸上。
“赤金莲花手艺绝妙,工匠武夫,武夫工匠,再难寻找,购买时共计十五件,费银一万八千两,卖者不识其绝妙,金变色又染脏,金丝根根清洗费力,后辈若需银两,起价五千六百两为准,今为甲子之年,可酌情添加保存费用。”
这许多的字伯夫人认不得多少,只有数字不会错,暗暗盘算着这上面写的甲子之年到今年的差距,这笔保存费用多少合适,这样一算,八千两就不算太超出,屠巨山的吼声也再次出来:“一万两!”
不认字的好处就在这里,在宅门里长大的好处也在这里,管家们念花名册的时候秦氏也在听,五十五岁的年纪听过就丢,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在林老夫人身边见过万金以上的古董,伯夫人为新价格颔首,秦氏也纹丝不动,只嘴角有轻轻的笑意。
晋王殿下这个人真好,这么好的东西舍得赏下来,当然,伯夫人为殿下抗争鲁王出力,不过从这个朝代的思绪来看,承平伯府理当出力。
小客厅里鸦雀无声,又是一个一万两,这个把林家远亲打倒在地的价格,在这个朝代的物价里有着超然的地位。
首先它是整数,整数都天生自带意义,在这种九品芝麻官一年收入一百两上下的朝代里,中等官员的收入约五百两的上下,暂定这个价格,也可能是四百两到八百两左右,一万两是庞然的数目,仅仅买一件饰品。
古董它是超值的,不过也跟着本地的物价走,本地的物资匮乏,平均全年收入五十两,年收入一百两的算大富商,一万两这个数字无人敢抬。
南兴如今算富裕,屠巨山从喜爱和珍藏的程度喊出一万两,两个二掌柜的并不震惊,珠宝商却闭上嘴,也是根据物价走,在本地和全国的物价里,一万两地位非凡。
小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屠巨山才不会大意的认为自己吓退这些人,他虎目顾盼哈哈一笑:“都不敢买,我老屠倒也如愿,只是我知道你们肚皮有十八弯,实说了吧,这东西由金丝构成,金丝不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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