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王妃的喜轿缓慢行走在王城的街道上,接受着王城百姓的欢呼声,从承平伯夫人坐着的高阁看下去,隔着几条街道的喜气扑面盈鼻。
尤桐花真心的为晋王喜悦,一个人当家的滋味一言难尽,若是她还有丈夫,也就有了主心骨,这世上的风霜雪剑几乎沾惹不到她,老妾的病让她大受惊吓,若是这最后一个陪伴的人也离去,那日子光想想就带凄寒。
有人相伴着度过白天夜晚,晋王殿下的日子不再孤单。
换成别人不会这么想,殿下主掌南兴,手下的人才一天天增加,怎么可能过得孤单,可是承平伯夫人尤桐花她知道,就算没有鲁王的事情她也这样认为,身为伯夫人她也有富贵,她也主掌着很多,可她还是孤单,老妾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她的军师,听她的倾诉,尽自己所能为主母解忧,可是伯夫人还是孤单。
孤单像一剂刻骨铭心的毒药,让年青的未亡人时时失去方向,好在她一腔对承平伯府的承担,又把方向再次找到,一个人的日子并不难,难的地方往往就是陷入迷失。
“那边再钉几根,那么大一个洞,我看着心里怦怦的跳。”秦氏在楼下扬手吆喝,承平伯夫人身边的管家松江回她:“成成,我这就钉上。”
这里是三层楼的高阁之上,是个纳凉的地方,修的是个六角凉亭的模样,原本就有凳子和圆桌,伯夫人带着林喜儿和林虎子坐上去,秦氏看得胆战心惊,临时抓差管事的松江把四面钉上半人高的栏杆,哪怕明知道喜轿没可能明天再游街,也得这会儿钉上她安心。
伯夫人以前不上阁子吗?
她是守寡的人,在这样的朝代严禁嬉乐,未亡人的日子在过往的很多书籍记载里,都是一盏孤灯,一个凉榻,一个人影儿独自前行。
殿下大婚是难得见到的,南兴这里只有一位晋王殿下,不是邻居阿大今天成亲看不到,后天就可以欣赏阿二的亲事。
这样的机会伯夫人当然不会放过,她为殿下高兴,也为秦氏还在身边高兴,这两下里的高兴做一处庆贺,这高阁的今天注定喜乐。
“当当,”
松江带着家人浑身是汗的钉栏杆,伯夫人孩子气上来,向新栏杆上住俯身,往下招手脆声喊:“姨娘,你不上来看看吗?好看着呢。”
秦氏吓坏了:“你给我坐好,那上面几个凳子不够你们三个坐的吗?你把我吓病了可怎么办。”
“嘻嘻。”
林喜儿和林虎子对这样的话笑眯眯,一左一右的向前拖住伯夫人的两个袖子,把她拽回来:“夫人还是坐好吧,花轿就要过来了呢。”
侍候在这里的茶香和茶花对他们翘起大拇指,用口型道:“等下拿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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