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丰商行这一记警钟敲的猛烈,承平伯夫人起身来,回房取出已经拟定的出售珠宝单子,有些在请帖已经写出去,她不是一吓就倒不会更改,只是检查一遍,设想下如果被查将怎么回答。
有人可能要说,你是商会东家,你大可以说这珠宝是其它客商寄卖。
只要不是黑市,正大光明的商会东家代卖时,客人的籍贯住址年纪等等个人信息都要了解,就像北方来的几个好汉携带两件贡品,从北到南很多信息无法核实,川王的贡品单子南兴不是人人知道,东家随便问个姓名籍贯,这些都能造假,就把贡品公然出售,等待他的结果只能是株连进去。
商会东家清楚的知道买卖双方需要了解的信息,并且交易形成后,南兴的衙门一一登记。
伯夫人只想寻鲁王的事情,可不想被鲁王吓倒,她在房里思索对策,直到秦氏过来找她。
感觉到麻烦,承平伯夫人应该请教晋王梁仁,而梁仁手里有大批的文家珠宝,也应该知会殿下。
鲁、晋二位正式撕破脸开战,从出动兵将到京里御状,联姻奚家整个南兴都松口气,觉得天清地朗岁月悠游,梁仁不需要伯夫人提醒。
伯夫人渐敬佩殿下的同时,总觉得殿下火眼金睛,她近来是躲着梁仁的想法,生怕被梁仁看出她在西咸弄手脚,这是她的心理作用,来自于她逛个西咸,晋王梁仁随后发兵而至。
又有人要说在这种时候向鲁王发难,以你一介女流之辈,又是杂货店姑娘出身,万一出错反被鲁王指责,岂不是拖晋王梁仁的后腿,亏他对你这么好,为你发兵中成省。
每个人都需要建立自己的那份力量,未亡人没可能事事麻烦晋王,第一条就足够避嫌的,她是女,他是男;晋王妃奚氏的到来,在不知道她为人以前,未亡人退避并继续建立自己的力量,这是伯夫人应该做的。
如果她是个吃承平伯功勋老本而事事依靠晋王的人,也应该及时改变。
承平伯夫人自己拿了主意,这会儿忙呢,也顾不上和老妾解释,这会儿忙呢,秦氏也顾不上和伯夫人说明,妻妾出来又看一回商会的布置,匆匆回房用晚饭,伯府的大门洞开,如果王府不来大管家以上的人物,朱红大门无人敢进。
几个角门大开,商人们和看热闹的闲人鱼贯而入,穿着一身绸衣裳的唐氏也走进来。
自从陪嫁跟来南兴,奶娘的心一天比一天不平衡,如果每个人的内心有根秤,奶娘的这根歪向一旁难以扶正。
望着伯府商会精美的雕刻,唐氏接着上段的忿忿不平:“这大肆张扬着,竟然敢不送请帖给王妃。”
唐氏继续冤枉着别人,伯夫人只是其中之一,奚家出来的四个陪嫁是她头一批冤枉的人,陪嫁妈妈听不到也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