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地庙不知道废弃多久,地面的灰尘一步一个脚印,北风卷起层层迷蒙也没能扫净地面,劳累伤痛的几个人随便坐下,再轻的身姿也溅自己满面灰。
大冬天的衣裳厚,李元宝摔的像是不重,和周大贝掐架也恢复的快,嫌弃的望着地面灰,悻悻然的起来收拾。
庙里有旧扫把,晃动几下还结实,李元宝拿块帕子罩住口鼻,舞动起扫把来,呼拉一片灰,呼拉又是一片灰,周大贝本来想骂,后来想想这傻子出力气也是为大家好,和大家一起纷纷取出自己袖的帕子,把头和脸罩住,任由呼拉声从耳边划过。
呼拉声换成“啪啪”声时,几个人忍不住露出眼睛,见到李元宝踹香案,又走到土地爷面前作揖鞠躬的念念有词,灰还没有落下,视线模糊里的声音也模糊,听到断断续续的话:“您老人家别怪我......给你重塑金身。”
休息片刻,出大力气扶林鹏的姚福星最有气力笑人,他的脸挤成一个圆,看上去像块胖饼子往扁处发展:“嗨,有这会儿临时抱佛脚的,刚才别踹香案多好。”
李元宝斜他一眼,忽然双臂举起收到两胁之旁,一猫腰身猛的发力,向着土地爷木雕冲去,三脚两脚借着冲的加速力气把木雕也踹成碎片,他抱着脚吸溜:“痛,哎,我是借柴火,痛痛,姚福星你等下烤了火的,重铸金身的钱你出。”
姚福星瞬间就想反击,北风呼地一声卷进来,砸向他们满头满脸,冷开始像附骨之疽无处不在,姚福星到口的话咽下去,今晚没火烤只怕冻死人,他改成嗯上一声。
林鹏也道:“咱们都出一份儿钱吧,转天把这土地庙重建起来,今晚为取暖,能拆什么就拆吧。”
破烂的房顶子捅下来,虫蛀出空心的檐柱推倒,碎木片不经烧却是引火的好东西,又把大家随身携带的食物取出来集中,发现还不少,虽然不管饱,御寒没问题。
“呃,”
温暖的火光旁边,李元宝居然打个饱嗝,香炉洗干净烧出的雪水也许有填饿的功效,暖融涌向全身的他眯着眼睛,舒坦的神情在每道指甲痕里延伸。
林鹏仰着脸躺在火堆对面的旧木板上,一块渐要熄灭的黑炭就是他的脸色,侯三也觉得向火就乐,肚子里乱七八糟的塞着他怀里的肉干、周大贝带的点心、李元宝带的蜜饯、姚福星揣的鸡腿,还有林鹏实实在在带的是大面饼,帮闲的眼前美滋滋。
凑近林鹏,侯三反打算开导他:“哥,没成事儿让你犯难了不是?别怕,有兄弟我呢,这算什么呀,再说你的消息没错,咱们赶到他家的时候,确实是个败家子儿,确实要卖他手里的那份儿家产,那片盐矿我虽放不进去许多钱,我也知道等于要喝水从此有个江河,这辈子喝不完,儿子孙子接着喝,价钱都谈好了,他忽然翻脸说咱们谋夺他的盐矿,带一帮子人来打咱们,这是他不好,咱们可是打算付真金雪花银,别犯愁别犯愁,别说你总告诉我,老三呐,你南兴生意赚的顺,那是遇到个好地方,想当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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