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殿下的外室,怎么能和家里的妾室相比,就像你是位王妃,凭什么和我这将军夫人相比,你还比不过还好意思提。
再说没有这些外室,晋王估计早就被京里赐婚,就算你大哥再能到京里比拼,说不好要多出几位侧妃,甚至并肩的王妃。
藏私?亏你说的出来,我把自己送来,人也在你面前,想法也在你面前,你不肯听就怪我可没有理由,我还能有什么是藏着的。
自从江氏来到以后,谈话一天天的升级,在江氏逐渐掌握奚端秀真实处境的同时,姑嫂的矛盾也一天天的接近爆发,就今天来看江氏还没有说的痛快,奚端秀也觉得颇多的忍耐,在娘家人和姑奶奶的位置上,两个人一面燃烧着怒火一面平息它。
梁文小跑着进来打断这种对峙,他满面春风的回话:“殿下回府,听说舅太太到了,倘若这会儿王妃方便,请舅太太书房里说话。”
江氏和奚端秀同时得到台阶,自然噔噔的走下来,江氏笑容满面里恢复和气,带笑的嗓音明快,像夏天里出水洁净的荷花:“姑奶奶咱们赶紧的,你换换衣裳我也换换去。”
像一头发狂小蛮牛般的奚端秀怂的相当彻底,她说不好是半年多的冷落里怨愤满腔,也说不好找不出自身占理而底气不足,也许担心江氏亲眼看到夫妻间的陌生,支支吾吾地道:“我就不去了,对了,奶娘的汤药好了,我去看她服汤药。”
说完,像个墙角里不敢见人的小老鼠,一溜烟儿的从江氏眼前跑开。
江氏瞠目结舌,忘记在梁文这属于原晋王府家人面前应当维持姑嫂融洽的体面,她哎哎数声,说着你不要走啊,吃惊的不能自己:“这个人,怎么这样?”
随后她就大大方方的挽回这句失态的话,向梁文笑容可掬:“我家的姑奶奶全是这样的,都是自幼惜老怜贫的,奶娘是贴身陪伴的人,虽然上不得台盘,我家老爷本不肯让唐妈妈陪嫁呢,可是姑奶奶心里有她,这不带了来,这不就和她过年过节施舍穷人一样看得重。”
梁文彬彬有礼的回应:“是啊,王妃心善是南兴之福。”
去书房的路上,江氏把奚端秀好一通的腹诽,否则难解她这些天积压的火气。
民间有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哪怕夫妻不和,你丈夫出门回来,你就当自己上衙门点卯,去站个班儿又能如何,如果你怕他摆脸色,现放着大嫂在这里他倒是敢,如果贵婿一定要摆脸色,大嫂不藏私的来了,只要让大嫂看见,一准儿的教训好他。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这样对待你丈夫,还这样对待你从娘家巴巴赶来的大嫂。
江氏一直嘀咕着到书房,长安和永守双双出来迎接,向舅太太见礼,并不怕教训贵婿的舅太太堆笑,不敢在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