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士遭受重创,更让姒伯阳处境尴尬。
不管怎么样,虎贲卫是姒伯阳既位之后,才损失如此的惨重,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这时,端坐姒伯阳身侧,俨然是三辅之首的姒梓满,肃然开口道:“虎贲者,我山阴之利器,山阴之爪牙尔!”
“他们每一个都是我山阴氏的好男儿,如今阵亡一百九十七,重伤一百五十八,这么大的伤亡,必要着重安抚。”
姒梓满环顾左右,道:“不能让我山阴男儿,都流血又流泪,我提议……给予战死者三倍抚恤,重伤两倍抚恤。”
“其次,轻伤、参战之人一律抚恤,选拔山阴健儿,重编虎贲卫,以安虎贲士气,诸位族老可有异议?”
姒梓满的一番话,让四大姓的族老们蹙眉不已。这确实能安军心,但姒伯阳话里话外,离不开一个‘钱’字。
以山阴氏目前的状况,要拿出这一笔钱,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会很吃力。
魏征明与其他几位族老目光交汇,低声笑一下,道:“征明不敢异议,确实不能让咱山阴男儿,流血又流泪。”
“只是,咱们山阴氏的情况,在坐的各位都清楚。给三倍两倍的抚恤,已经是不小的压力,更不用说重编锐士。”
“何况,虎贲军精华损失殆尽,就是能再编练,想要形成全盛时的战力也不容易,以我看…不如不如从长计议。”
要知道,整编的虎贲锐士真要拉开阵势,神魂高人也要望风而逃。除非是神魂之上的地祇,才有力压一军的实力。
可是现在,五百虎贲锐士在付出惨烈的伤亡之后,却连对手的半片衣角都没碰到,这让众姓族老们如何看待。
“从长计议,这个‘长’是多久?”
姒姓族老中有一人面孔阴沉,一字一顿道:“虎贲军,是咱山阴氏多年的心血,岂能说没就没了。”
“自历代先人奠基以来,四卫兵甲就是咱山阴氏,立足于会稽的根本。四卫缺一的山阴,如何震慑其他氏族。”
某位谢姓族老冷笑不止,道:“哼……说的轻巧,你当现在还是几代以前,咱山阴氏阔的时候?”
“安抚众军军心,抚恤士卒,重练锐士,都需要一笔不小的钱帛。咱山阴氏的仓廪不富裕,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重练一卫虎贲,可不是那么容易,虎贲的军心崩溃,士气低落,死伤了二三百人,必须从里到外都梳理一遍。”
“还有甲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