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个碰面,发现张然小推车上的黑乎乎,一大堆的鸡粪后,不禁惊讶道:“吆,然哥儿,你俩推的这都是啥?臭烘烘的,该不会是厩肥吧?”
张然哈哈一笑道:“哈哈,六伯,您老眼光就是准,一眼便看出门道来了。不错,这就是厩肥!”
六伯见状不由摇头道:“哎?你弄这玩意儿干啥?费劲吧啦的,也没甚鸟用!有那个功夫儿,早点把你家的田浇一下不好么?现在粟苗都开始抽穗,此时不引水溉田,今秋你家能打多少粮?”
“额”张然闻言不由摸了摸鼻子,不过张然早就从三魁那里知道张里的里民们对于厩肥的态度了,所以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太过意外。
而且,张然甚至解释一百遍,也没有用事实来说话更有效果,是以也懒得和对方争辩,只是点头道:“嗯,等我把厩肥撒到田里,马上就引水溉田!”
六伯摇了摇头,叹息道:“唉,随你吧!然哥儿,这两天若是忙不过来,记得打声招呼,六伯我带我家那俩憨货给你一起帮忙去!”
“多谢六伯了!”张然抱了抱拳道。
“行吧,那我先忙去了!”
六伯说完,扛着锄头绕过张然两人的粪车,从路旁走了过去,一边走,六伯还一边低声叹息道:“然哥儿这孺子,平日里看着挺聪慧的,没想到今日却犯了迷糊,也不知被谁鼓动的,居然去折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惜,可惜…”
“呃..”
张然知道,六伯这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时间不由更加无语,只能翻了翻白眼,转头对偷笑的三魁道:“别笑了,快点干活,今天要是撒不完这些厩肥,咱们谁都别想回去吃饭!”
“啊?不是吧!”
……
在张然的催促下,三魁推着粪车一路来到张然家位于清水河边的十亩溉田里。
两人一起动手,花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用木耜将整车的粪肥撒到田里。
此时正值七月末,春天种下的粟,即将进入灌浆期,适时的灌溉对于田里的农作物来说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张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沤制好的鸡粪撒入田里,也能够最大程度利用厩肥增加土地的肥力,提高庄稼的产量。
当然,这种在农作物生长的关键时刻进行追肥的做法也是后世经常用的方法,同时也是最容易出效果的。
张然相信,只要等到秋收时,自己家的粟比别人收的多,那时所有的质疑声,自然都会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