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地瞪着布桐,“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狠,你看上去柔弱,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狠!”
布桐清楚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二十年的人生里,她从来没有想过,跟她血浓于水的母亲,有一天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是啊,我狠,可是我想问问你,当初我爸爸死的时候,你有这样撕心裂肺过吗?”
江咏仪怔怔地看着她,唇瓣在止不住地哆嗦。
“我想你没有,但凡你有,不会选择在今天对我下手,在你心里,我和爸爸可能什么都不是,那我为什么要以德报怨救你的孩子放过你的丈夫呢?我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愤怒和恨意,我没那么高尚,今天哪怕你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觉得你可怜,因为你不配值得同情。”
江咏仪摇着头,“我真是后悔,生下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小杂种......”
“你再敢骂一句试试。”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
布桐心里一惊,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厉景琛正迈着长腿往里走来。
“老公!”布桐喜出望外地跑上前,扑进他的怀里,“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厉景琛问了一下她的发心,“乖,晚点再说这个。”
“嗯。”
厉景琛搂着女孩的肩膀,走上前,睨着地上的几个人,“你先生没死,我不会让他这种人死在布宅,他不配,我建议你现在赶紧送他们去医院做肾移植手术,因为只要走出布宅,我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布桐茫然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望向江咏仪,讥诮地笑出了声,“原来,你丈夫的肾是可以移植给你儿子的,可你却一心只想要拿我的肾,我该高兴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还是该谢谢你把这种助人为乐的机会留给我,嗯?”
“原来是这样......”江择一气得胸膛起伏,“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江咏仪刚想开口,在她怀里哭泣的卢卡斯突然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卢卡斯?卢卡斯!”江咏仪哭着叫着他的名字,“你醒醒,你别吓妈咪啊卢卡斯......”
厉景琛看了宋迟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出门叫了保镖进来,把他们一家三口带走。
被收走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嗡震动个不停,布桐走到茶几上,看到是星月湾打来的电话,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争争,嗯,妈妈在太爷爷家,你乖乖吃饭,妈妈一会儿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