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进来便立马跪下,道:“参见主子。”
陌上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跪着的人竟然开始瑟瑟发抖。
燕沁:“……”
这个,略微有点夸张啊。
陌上川毫无感情道:“还知道谁是你主子?”
“主子明鉴!属下当初是迫不得已,当时……当时主子已经没了气息,神魂也搜寻不到,属下人力轻微,只能借着那泥沼下的暗流将主子的尸身送到了秋渭洲,谁知有人泄露了消息,金家派出了金博轩去到秋渭洲要带回主子的尸身,熟料那金博轩一去不回……”
“属下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寻找您的尸身,但是遍寻无果……”
那青年抬起头红着眼眶道:“主子对魏延有救命再造之恩,魏延断不敢背弃主子……”
那名叫魏延的年轻人絮絮叨叨同陌上川说着这二十年来北敖宗的情况,道:“金子宁长老现在是代掌门,宗内有不少弟子想要请您出关,都被陌温诺长老和金子宁长老拒绝。”
“您的四个徒弟二十年前就被金长老派出去历练,十年前您的小徒弟徐青不幸陨落……”魏延说到这里战战兢兢地看了陌上川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情,才继续道:“二徒弟花无言被陌温诺长老做主许配给了一个外门弟子,但是花师叔不愿,一怒之下离宗而去……”
陌上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他轻轻地点着桌子,听着魏延继续说宗内的情况,眼底的冰霜愈发浓重。
燕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也不像个流落在外的公子哥啊,倒像是个身居高位余威甚重的掌权者。
待魏延战战兢兢地讲完离开,陌上川才继续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阿川,你节哀顺变。”燕沁安慰道。
陌上川微微挑眉,“节什么哀?”
“你小徒弟——”
“无妨。”陌上川勾了勾唇,“死了是他自己没本事,还能怪别人不成?”
燕沁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听到徒弟二字心中重重一跳。
崽崽……
燕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陌上川几乎是瞬间便知道她是在想谁了,无外乎她那个便宜徒弟,据说是凌阮贤的儿子,凌阮贤是他师妹,说起来他们还是有些因果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