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别墅卧室里，韩在行坐在沙发里，看着床。

被子还放在床上，没有折叠，似床上的人刚下床，一会儿就会回来。

可他知道，不会回来了。

林帘不会回来了。

她被带走了。

不论是湛廉时还是刘妗，她都回不来。

他……

韩在行闭眼，手握紧那根头发，额头抵在掌心。

林帘……

林帘……

林帘……

韩在行眼睛猩红，身体弯曲，痛苦在他身体里弥漫。

好久，他抬头，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里已布满红血丝。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刘妗没有睡，她坐在更衣室里，拿着酒杯看着模特身上的那件婚纱，不时喝一口。

睡不着。

一点困意都没有。

也好，这么清醒着到第二天。

手机铃声响起。

在这安静的深夜里如炸弹一般。

刘妗僵住，两秒后看向放在旁边的手机。

手机亮着，一个名字在上面跳跃。

看见屏幕里的名字，刘妗握紧杯子的手稍稍松开，拿过手机。

“喂。”

“是不是你把林帘带走的？”

暗哑的嗓音传来，似带着滚滚乌云。

而刘妗听见这句话，只觉电闪雷鸣。

啪——

酒杯摔在地上。

红酒淌了一地。

韩在行听见这一声，笑了。

“刘妗，你大错特错。”

他挂了电话，笑容放大。

湛廉时。

呵。

好。

很好。

韩在行眼里晶莹划过，不过一秒，他起身，大步离开。

而离开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