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大,她经常来老宅,陪老爷子。
老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但那怎么都是自己的子孙,尤其还是最优秀的两个。
老爷子如何放心的下。
和风吹来,送来凉意,湛文舒看向老爷子,“爸,不早了,进去吧。”
老爷子如今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凝望远方。
湛文舒知道,老爷子望的是湛廉时。
去年老爷子寿宴,谁都回来了,就是湛廉时没回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
湛廉时第一次缺席老爷子的寿宴。
老爷子没说什么,但他们都知道老爷子心里难受。
别看老爷子对谁都一样,但其实老爷子心里最喜欢的是湛廉时。
因为心疼。
湛起北点头,“进去吧。”
湛文舒扶着湛起北到客厅,湛起北说:“你回去吧,不要整天来我这,浪费你们时间。”
“你们忙你们的。”
湛文舒看老爷子这张脸,这两年下来,老爷子脸上的褶子多了不少,而且,这脸上明显带了疲惫。
爸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爸,今年廉时应该会回来。”
去年,林帘落水,尸首都找不到,在行疯了一样的找,而本就很少露面的廉时更是消失不见。
这样的结果,她们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偏偏,她们没有办法。
一个是孙子,一个是曾外孙。
一个是从小在孤独里长大的人,一个是在成年后染病九死一生的人。
偏袒谁都偏袒不了,除了心疼,就是愧疚。
如果当初廉时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如果当初他们一直让廉时在老爷子身边,不把他送到寄宿学校,那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万事皆有因果,有因才有果。
当年的因,种了现在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