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营帐住十人,其中各人姓名及听曲之时的所作所为都被一一记录在案。
拂雪发现了其中规律:其中一部分人听琴时毫无反应,守备、巡岗、训练一切如常;而另一部分人明显感到不适,最典型的症状就是呕吐。众人皆以为,这种异常是因混沌污浊而导致的水土不服。
拂雪将名册递交给宋连城。
宋连城道:“接下来,我们要重新将这些将士编队。你去点兵,重新布阵,凡没有呕吐者,此三百余人编为一队,呕吐者编为二队,由一队作先锋精锐。”
没有问为什么,拂雪照做不误。
一开始,众将士面对这个娃娃将军自是不服,但是那两千多名呕吐者听说那几个身强体壮的被充作了敢死队却又纷纷窃喜,个个配合调动,当即卷着铺盖以最新编制入住了被调换的营帐,还夸赞羽王体恤士兵。
被编成一队的士兵们义愤填膺,与二队相互咒骂。一时之间,整支队伍混乱一团。
宋连城作为羽王及主将,此时非但不管事,还一头缩在了营帐里当起了乌龟。若不是营帐外单独设了封印屏障,恐怕早就已经被一队先锋冲破。
开天将军百里拂雪这时正在外头,活蹦乱蹿在队列中来回大声安抚各位道:“诸位稍安勿躁,今夜羽王殿下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待众人稍稍安静,才转身回到帐内。
帐内燃着铜牛油灯,宋连城在灯下一个人下着棋,见拂雪入内,抬头道:“你一定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拂雪点头,“一开始确实很好奇,不过刚才殿下传音给我,让我猜着了几分。”
“你说说。”宋连城凝视着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那支曲子是师旷琴曲,我却从来不知,想必是内门极其高深所学;另外依照各人听曲的反应编队……许是因此琴曲可以对人进行某种测试。师旷琴问可问忠臣良将,莫不是这支曲子就是琴问之曲?”
宋连城的双眸亮了几分,“不错。刚才本王就是在用琴问辨别这三千将士中是否有可以招募之人。一组或可收为己用,二组皆是诸葛氏的死士。今夜,你一一点名叫一组之人入帐,本王自会一一收服。”
“先离间再收服,殿下的计策果然神妙!”拂雪兴奋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是夜,宋连城夙夜未眠,一一接待一组的士兵。虽然是分别接待,但其实用词却是如出一辙。先软后硬,许以战后各种极具诱惑的酬劳利益之后,痛陈诸葛党不顾将士死活,将他们当作弃子的阴谋。
果然,一组的将士全部接受了招揽,并且告知了皇后早就拟定的计划。——待兵至穹宇之泽,无论谁人来袭,都只佯装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