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处亦是一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

公孙长琴摇头，“林姑娘请放心，本尊对你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怎么会变成了叶玲珑的属下……”

“与你无关！”林半袖冷冷答道，扭头避开了他的直视。

公孙长琴也不继续追问，唤出落霞琴，悠悠抚琴。听见熟悉的思乡之曲，林半袖惊愕地向他看去，眼前的“杨涓”已经变成了“情公子”的模样。

“你……”她依旧冰冷地哼了一声，“原来，他也是你。”

话音中的苦涩并没有逃过公孙长琴敏锐的洞察。他没有回避，问道：“林姑娘可是真的喜欢过情公子？”

“没有。”

林半袖倔强地回答，但是她的否定依旧让公孙长琴听见了真正的答案。也许，她并没有完全爱上当初的那个“情公子”，但至少比起其他的男人，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公孙长琴依旧弹着琴，过了许久，缓缓说了一句：“若本尊答应你，替你找到失散的弟弟，你愿意背叛叶玲珑吗？”

这是一句十分直接的话，说出口时却轻轻柔柔，就如同那时轻轻摇晃的小船。

林半袖微微一怔，却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公孙长琴的琴声里缓缓将自己的身世隐约道出。

“我确实……是霹雳琴门的后人，也是琴门唯一继承人。当初，霹雳被混沌吞并之后被迫成为混沌的附庸，我们家族中人就被安置在此地。这里现在是穹陵邑，以前叫作……”

“五雷关。”公孙长琴念出了一个地名。

林半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双眸隐隐有着盈盈的光泽，不知是泪，还是月光。

“冯泣被灭，穹宇皇帝便选择了五雷关作为墓库之地，世世代代在此地开陵修墓，而我门中之人被视为混沌余孽陆续被屠杀，被迫离乡背井。

三年前，混沌在北界挑起事端，我带着弟弟四下逃难，在洛神渡，我和他失散，遇见了叶玲珑……”

她没有再说话，公孙长琴却扬了扬唇角，“若本尊没有猜错，他定是先答应替你寻找弟弟，结果没有找到，便对你说，只要找到开天石消灭四大琴门甚至穹宇之洲，就能夺回五雷关。届时，天下七十二琴门再世，你弟弟若是活着，自会前来找你。”

他没有猜错，但是林半袖也没有回答。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好像不曾听见公孙长琴说话，渐渐在他的琴声中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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