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下去,不然她连睡这几个时辰的觉都是奢望。
“走,把云务解决了,才好专心背书!”
影部云务处理完了,太阳已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司云殿。
织影已经学会了辟谷术,不用再服辟谷丹了,但嘴巴里没味儿,做事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恰好昨日得了藕花深处的芙蕖送来的几朵莲花,织影就拧了花汁掺在仙露里,味道虽淡,闻着却也清香。
吩咐不许人打扰,织影就拿出玉简来看。
粗粗地浏览了一遍,拙隐剑法的要诀就在一个“隐”字,隐巧,隐实,隐心。前两个隐织影能够明白,这个隐心是个什么意思?和剑又有什么关联?
她想了几遍就不想了,雎略只是让她先记住,至于理解,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为了不被雎略扔进湖里,织影把自己关在观景台整整一个下午,谁也不理。
日落霞隐,织影走出了司云殿,迎面就遇上了刚散值回来的琼明。
琼明拉住她:“你这是去哪儿?”
织影挠了挠脑袋:“我交作业去!”
“等等!”琼明幻了面镜子竖在她面前,淡声道:“你看。”
织影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惊了一跳,脸顿时就烧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嘴唇干裂,如同旱灾肆虐,枯涸裂隙的土地;更滑稽的是,略带憔悴的面容之上,一蓬枯草似的头发东一绺西一绺地抽了出来,像根被小孩儿扯坏了的鸡毛掸子。
除了脸上干净无垢,镜中的人像个乞丐似的。
织影咻的一下就抱着脑袋冲回了影殿,从袖里乾坤翻了梳子出来整理头发,最后拿了根发带将所有头发齐齐的束在脑后。
琼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着她作这副利落打扮,奇怪道:“你这样打扮是要去哪儿?”
“杜父山。”织影匆匆答了她,就又出了影殿,边走边说,“我怕我会忘了,回头再和你详说!”
一话落尽,已经绝尘而去,琼明是个淡泊性子,也没说什么,回了自己的寝殿。
织影落在昨日那条大河之畔,今夜她来得早,大河之畔无人,她怕自己忘了,就找了块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再次默记拙隐剑心法口诀。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