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冀离。
眼底积了一层寒霜,织影冷道:“冀离君想趁虚而入么?可惜我是个女子,冀离君顶个女子的身子回去,只怕会招魔族耻笑个几百上千年,魔尊也不会将储君之位交给这样一个‘儿子’。”
识海传来一声低笑:“口齿不错,你什么时候知道本君秘密的?”
“冀离君的声音多番出现在脑海里威胁于我,又只是威胁,未付之行动,这是为什么?在天女庙,冀离君与我做交易,要我去魔界,倘若你身由自己,又怎么会与我做交易,一句话不说将我掳了去,岂不干脆?”织影又倒了杯茶,转悠两下喝干净。
而后得出结论:“由此可见,魔君身不由己,以我识海为家。”
冀离道:“看来雎略待你不错,只是你就不好奇,本君为何选中你?”
“冀离君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不想告诉我,即便是我求你,你也不会告诉。费那闲工夫,还不如加紧修炼,早日把你赶出识海。”织影不咸不淡地说道。
“真聪明。”
“谢谢冀离君夸奖。”
冀离犹似叹息一声:“黑云压城,雨势连绵,会有助你抵御反噬,我也会帮你。”
“冀离君愿施恩,小神却不想还恩。”织影淡道,“多谢好意!”
她喝干最后一杯茶,握着腰间颜色清爽的穗子步伐轻重不定地走出房间。
穿过月亮门,再绕过一处高低错落假山,织影走进一个院子,前面的房屋外与她的房外排布大同小异,只是这间房屋外种着两棵挺拔的油杉,昂扬勃发,看着格外精神。
想了想,她使了个障眼法,来到窗外,将窗扇轻轻拉开一条缝,察看里面的情形。
入目是一套桌凳,上面茶具摆放整齐,壶嘴无水汽,显然已经凉透。
视线左移,鸭卵青的布帘被帐钩收起,露出里面的架子床,榻上之人背对着她蜷缩成一团,身体筛子一样簌簌抖动,漏出几句破碎的呻吟,衣衫上的焰火耀日黯淡无光。
织影牙齿咬着下唇,手心一直握着的玉管灼烫逼人,她暗骂一句,化作一道流风钻了进去。
在床边现出身形,她并指按在小金乌的手腕处,冰冷的感觉如同一条毒蛇缠了上来,冻得她猛然抽回手。
“傻子!”织影凝视着在被子上抓出十个指洞的小金乌低声骂了一句。
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