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一手的粘液,滑溜溜的跟鼻涕似的,恶心得很,又没地方擦,手一直举着,想想都难受。
席茹停了笑,掏出自己的手绢丢给他:“擦擦吧!”
小金乌两根手指指尖拈着手绢,手腕一转扔回给她,道:“多谢,不用!”
他起身走到小溪边,手伸进溪水里使劲儿揉搓,好半天才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搓掉,抬眼瞧见织影还在叉鱼,手在水面上一挑,抄起一大片水花。
“还要捉多少鱼?快上来!”
织影出人意料地没有与他斗嘴,简捷说道:“这是最后一条!”抽出树叉,一条将近两尺的鱼两点一线地横在树叉顶端的两个尖刺上。
玉白光滑的手握着临时削成的粗糙树叉,雪白的衣角拴在腰间,渐变蓝的穗子被溪水打湿,颜色显得更加深重。
明明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他的眼睛却难以转开。
嗯,他看重的人,便是身处泥沼,也是洁白无瑕的。小金乌这样跟自己说。
屠杉接过织影递来的树叉,在小金乌面前晃了一晃,道:“喂!看傻了?生火啦!”
腥味在鼻尖打转,惹得小金乌一阵拧眉,他冷冷地盯着屠杉,与他衣襟上暖黄色的火焰纹极不相称:“你在支使谁呢?”
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屠杉两手一缩,连鱼带叉一起收了回去。
织影上了岸,掐了个诀把两只脚丫并打湿的衣角穗子一起烘干,穿起鞋袜,冲小金乌笑道:“生气做什么?我是要你生火的!”
“你让这小妖规矩点儿,我这就去。”小金乌看也没看屠杉一眼,手掌一抬,十几条肥美的河鱼浮在空中随着他一起回到原地。
织影一瞥屠杉,无奈道:“你是见识过他的真火的,他若要杀你,我拦不住,也不会拦。要逞一时之气,还是规束己身,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说罢,也不再管屠杉如何作答,径自走开。
此时蔺轩已将柴堆架好,小金乌施法快速将鱼鳞内脏弄干净,再串好鱼,扬手一甩,柴堆“轰”地燃了起来。
屠杉刚刚过来,差点被遽然蹿升的火焰燎到,有了织影的警告,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接过织影递来的木枝烤起鱼来。
见她一声不吭,小金乌眉梢一扬,很是惬意地翻转了鱼身烤另一面,原本扭头要对织影说什么,却被木枝上的鱼吸引了注意。
那鱼身形似鲤,却是鲜艳的赤色,外壳坚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