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涂山妖君,但遥遥万里江山,如若无人伴随,终究是高处不胜寒,况且凭这几日他的观察,以胭棠夫人对朝潜的感情,又怎会弃之不顾,独自苟活于世?
他不由看向织影,织影不明其意地回视,眼睛里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段时日,织影在不经意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从江心岛出来以后,她就时常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令小金乌很是不安。
他在问心洞里看到了她,那么她呢?她在问心洞里又看到了什么?是……雎略么?
突然眉心一痛,他聚焦视线,织影右手拇指中指合在一起捻了捻,脸上挂着报复得逞的笑:“你还说我老走神,这下可让我给逮着了!”
小金乌状似苦恼地揉眉心,幽怨地看着她:“可不,我就是被你传染的!”
织影浑身抖了抖,呸的一声:“传染你个头!”玩笑过了也便就此打住,她问,“想什么呢?”
小金乌一本正经地答她:“想那妖后会派哪个倒霉蛋帮你缉拿刺客。”
织影理所当然地说:“这么秘密的事情当然是交给她最信任的人了!”
“你说那只死狐狸?”
“不知道,频伽盛会不是要开始了么,毕竟是妖界大事,和我被刺杀勉强同等的重要吧,所以也不确定!”
“呵呵,你可真谦虚……”
“那是!好歹这个词也是本姑娘的个人标签之一嘛!”
“……”
两人“谈笑风生”间已走出偏殿,说干就干,当下就传讯冀离,让他前往碧回浔一会。
正要去偏殿看望织影的冀离在接到传讯后就直接去了碧回浔,他一进竹亭,就瞧见织影和小金乌已在座位无声地品茗,朝潜不在,上座的胭棠夫人旁若无人似的,全神贯注于提笔批阅奏折。
身后心腹侍女提醒,她才抬头看了眼冀离,略一点头后在折子上划了两下就将毛笔放回到笔山上,指了指小金乌对面的位子:“冀离君请坐。”
织影见他落座传音与之道明来意,就对胭棠夫人说:“妖后娘娘,今早辰末之际,有刺客前来偏殿暗杀于我,事败后伺机逃匿。”
胭棠夫人面沉如水:“何人如此大胆?顾姑娘可有线索?”
“这个刺客血色赤青,使长索与魁星笔,观其身形,应为女子,未有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