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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为限,倘若妖后不能将那刺客带至面前,本君与妖后之约就此作废。”
说这话的是冀离,字字铿锵,全无做戏之态。
织影惊愕得无以复加,心绪动,被定在桌子上方的茶盏“咣当”一声落了下来,杯底晃悠两下倏地一歪,决明茶漫开滴落。
此事关乎妖界两派势力,若能轻易撕破脸皮,胭棠夫人也不必容忍那些人到现在。
不得不说,以朝潜为要挟的确是一个实用的方法,但他此时惹怒妖后,事后她不给万灵珠怎么办?
这,也是在做戏?
心里具有同样疑问的还有小金乌,他被冀离抢白自是不快,但听其以此要挟胭棠夫人,就有些不明白冀离这个人了,这维护之下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又想利用织影做些什么?
竹亭之中突然陷入一片可怕的沉默,各人各怀心思,唯有间或一声茶水滴嗒声与竹帘外隐隐的鸟雀啁啾,让气氛显得更为冷凝。
“好,本座答应你。”
却是胭棠夫人首先发声。
织影余光偶然瞥见高唐舒了口气,不由暗笑,他手里这个烫手山芋总算是扔出去了。
胭棠夫人雷厉风行,当即下令:“桑台,宸极殿刺客一事本座交由你全权调查,三日之内,务必给顾姑娘一个交代。”
那不起眼的身影走到竹亭中央,躬身接令:“桑台领命。”
胭棠夫人的目光看向冀离,冀离微不可察地瞟了眼织影,后者点了点头,他才对胭棠夫人颔首。
这时高唐走上前,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似的,想求胭棠夫人帮忙:“阿姐,我还有些关于频伽盛会的事情要与你商议一下。”
未待胭棠夫人示意,达成目的的织影等人就起身告辞,和他们一起出去的还有桑台。
走到半路,冀离漫不经心地提道:“桑总管,本君曾听闻过去有妖族办事不力,便随意逮一个无辜之人充作案犯,妄图以此交差的事情,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桑台神色微僵,仅此一瞬,又摆出一副和气生财的面孔:“冀离君说笑了,君上与娘娘治下严明,断然不会出现此等鱼目混珠之事。”
“如此说来本君就放心了,此事有劳桑总管了。”冀离略略拱手。
桑台头颅压低,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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