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坐了起来,轻松让过她的手掌:“是是是,我自己跳上来的成了吧?少喝点,这醉流光后劲儿十足,喝醉了不好。”
织影摇头晃脑地念叨:“醉流光,醉流光,一醉流光浮梦长!必须喝,喝醉了才好!”说着便就着壶嘴喝了一口。
初时觉得辣喉的酒这会儿竟也品出个中的美妙滋味来,织影贪恋着多饮了些,所幸这酒壶表里不一,巴掌大的酒壶存了不下寻常五坛子的量,喝多喝少也瞧不出来。
“你这是歪理。”
“是不是歪理试验试验不就知道啦!来,咱们干一个!”
织影举起酒壶,像小说里的绿林好汉那样要和小金乌碰壶痛饮,小金乌换了一只手拿醉流光。
他皱眉:“你醉了。”
“醉了?”织影觉得有点儿热,但好像还没有传说中酒醉后那些头昏脑涨之类的感觉,伸出手掌来数指头,摇了摇头,“这是五啊!不行,还得多喝一点儿!”
小金乌瞧她像是非要将自己灌醉不可,颇有些一醉解千愁的意思,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这厢有酒,那畔有歌,正该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哪里会不开心?”
一番话说的很是慷慨激昂,提酒壶闭眼豪饮的姿势亦是爽朗痛快,小金乌几乎要信以为真,但那被濡湿了的睫毛,他却是看得真切。
良久的沉默,厚重的黑云将所有月华拦截,织影忽然睁开眼,泪光闪闪地摇着小金乌的膝盖问:“臭乌鸦,我是不是很好骗?”
小金乌眸光黯了黯,轻声问:“你被谁骗了?”
膝盖摇动的频率加快,织影催促道:“你回答啊!”
放在膝盖上的手玉白细嫩,如同刚从水里挖出来的去了污泥的新鲜藕带,让人想要放进嘴里一品那清新爽脆的滋味。
才生出这个想法,小金乌不由失笑,和她在一起久了,自己也满脑子吃的。
织影犹在催促,他以手为她拭去眨眼时泪珠划过留下的痕迹,语气放得尽量轻快:“有时候是,有时候又聪明得不像话,让人恨不能拿棒子来把你敲笨些才好。”遂虚握着手,仿佛手里真的捏了根木棒,要敲她的头。
织影一掌拍开他的手,进行评说:“臭乌鸦你好暴力!”
小金乌下巴一抬:“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也是,那时候的你才是最快活的,每天只用操心修炼的事情,或者寻人打架就好,不用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