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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本座与你有何仇怨,让你不惜与狼为伍,也要背叛甚而陷害本座与君上!”
封居胥领兵闯进来时,胭棠夫人没有怒,封居胥出言侮辱时,她也没有怒,如今面对桑台,她却忍不住激起怒容。
被自己日久信任的人所背叛,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受。
桑台垂眸,抬手扯下腰间令牌,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当初娘娘救我于危难,多番提拔,又以总管之位相托,此乃恩义,桑台以四百年尽心辅佐作为偿还。如今恩已还清,便该计较旧日之仇。”
他一把将令牌掷在胭棠夫人面前,织影随意瞥了眼,在瞧见令牌上面那一团墨色时,神情变得异常惊愕。
随着令牌掷落,桑台语调转换,往日间随常挂在脸上那谦卑温和的公关式微笑倏而变得阴冷,恍若凶徒手中沾染了无数血腥的刀,轻轻一挥,便释放出令人难以抵抗的戾气,咆哮着附在刀锋里的亡魂那无助凄惨的悲呼。
桑台眼睛闭合又张开,个中情绪才缓和微许,他嗓音低沉道:“我本涂山氏一族,父亲为族中长老,深沐涂山妖君恩德。四百年前,父亲因牵涉族中反叛一事被加以谋逆之罪,与母亲一同在斩妖台上神魂俱灭。
“在此之前,父亲早有所料,将我与兄长幼妹藏于密道之中,得以躲过一劫,孰料,诛杀之后又是一轮清洗,兄长为护我与幼妹,惨死于妖刀之下!
“至于幼妹,只怕也早已魂归九幽了吧。”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视线落在了织影身上。
织影适才看到令牌恍惚了下,很快又平复了心绪,等过许久,也不差这一时,事情结束后再寻机会问个清楚也不迟,因而她听全了桑台的话,也接到了桑台怨恨的目光。
她心中一动,道出:“你的幼妹是——”
桑台的声音如同斩冰切雪一般:“顾姑娘,你的朋友当真好手段,仅凭一滴妖血便能追索至狐王府邸拿人!”
如此便是肯定了,他的幼妹就是画屏!
织影拧眉,昨日里画屏并未与她说起这一则。
她垂眼看了看系于腕间的白色丝带,这是她和伏丹确定的暗号,眼下尚未转变为赤红,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找到那些人。
也罢,此事尚不急,先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下去。
织影脚踏实地,站直了身躯,虽则受困于囹圄之中,却不见囚徒狼狈之态,反而傲睨桑台,目带审视之意。
“自你遣画屏前来杀我那日,便该明白,如若刺杀不成,她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妖后娘娘将追查刺客一事交由你来办,你有的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