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一会儿,胭棠夫人化出的天火锁链已将桑台制住,三名妖将也被打倒在地,或是因身体某部分成了焦炭而嗷嗷痛叫,或是人事不省,总之,都失去了战斗力。
凌波洞虽小,但其内部通道长而复杂,曲折蜿蜒,直直通向地底百丈,又借地利之便设置阵法,若非山崩地裂,眼下他们所在的洞穴即便发出再大的声响,外界也是感知不到的。
桑台与封居胥合谋,想必早已将内中阵法尽数告知,因而一时未有人发觉此地生变。
胭棠夫人横眉冷目,斥道:“封居胥,本座早知你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原想效仿当年师尊之举,却不想你本性难改,野心日重。今夕你率众谋反,以下犯上,意图行刺君后,明朝你又如何与我妖界万民交代?”
封居胥一眼未看倒地的妖将,反而仰天大笑:“一朝天子一朝臣,明朝改天换地,前代君后如何,一纸笔墨任我来书,便如当年的你!”挑衅地指向胭棠夫人,右手一伸,便化出兵器飞身而上。
“罢妖君!诛妖后!”
封居胥身后一名投效的妖王当先一呼,便与封居胥一同带领一众妖兵涌将上来,如洪水一般要将胭棠夫人吞没。
众多妖兵前赴后继,倾尽法术,奋力拼杀,以求拼得从龙之功,一夜登高。
一时间短兵相接的铿锵之声贯耳,法术相击炸开各种颜色的亮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将洞穴映得忽明忽暗,战团之中不时传来厮杀声或惨叫声,受伤的或死亡的被涌上前的人踩踏成泥,脑浆四溅,血肉横飞,混在一起黏腻又恶心。
正是人头攒动时,织影的视线被妖兵挡了个严实,看不见其中胭棠夫人和朝潜的情况,她略带焦灼地摸了摸系于腰间的穗子。
不料战团之中突然爆开一道强光,如同彗星降落引起的震天巨响。
织影撇开脑袋,祭出周身神光,以免被这强光所带的力量所伤。
待到周围暗下,身上忽觉一重,额间滴落一滴温热,顺延而下,她张开眼,睫毛上被什么压过,一股灼热的气息环绕着她,耳畔低沉的嗓音响起:“没事吧?”
织影双手虚虚环抱,指尖一带,淡金色光芒闪过,眼前一切一览无余。
视野里只有一个人,他站在她身前,身躯如同一只蚌壳,独自扛下所有攻击,使得躲在里面的她毫发无伤。
织影抬手拂过额际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殷红,手心如同被沸水洗过,格外滚烫。
头顶道来一声:“弄脏了。”
一只手抬起,扯着衣袖在额头仔细擦拭,动作轻柔,如同眼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