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小黑点,心里咯噔一跳,慌忙拍了拍小金乌的手臂。
“快收了金翎!底下的神族都见过,他们找你麻烦可如何是好!”
地上的小黑点越聚越多,守护他们的金翎却并未即刻收回,织影慌了神,抬眸却得见小金乌看着自己那异常迷茫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件被玻璃罩着的文物,不清楚真正触摸到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忽然镇定下来,问:“怎么了?”
小金乌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加重了力道,却又仿佛松了几分,以落寞为经,企盼为纬,交织成这句既是嘲讽也是自嘲的语句。
“你化成白鹤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好玩儿么?”
织影怔了怔,又瞟了眼下方的情况,旋即凝视着他的眸浅浅地笑了,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在他所有情绪全部为眼底的落寞做嫁衣之前,右手灵巧地钻进他的左手掌心,分开他的五指与之十指紧扣,再举到他眼前。
她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在玩儿,回去之后我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想了过去六百多年我和你的点滴,想了我对你,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被你说中了,不止的,不止喜欢,远远不止。那个吻是真心,从来没有过的真心,之所以心存懊恼,是因为在这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是我一直欠你的答案。”
她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扣的十指,复又凝睇着他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眼睛,认真而又郑重地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金乌怔忡地看着她这一串动作,直到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十指交错,紧紧相扣,她说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时,心海狠狠激荡了一回,将他所有的空寂与落寞冲刷一空,留下不可名状,同时也不可置信的欢喜,如同狂澜一般卷了回来。
他久不言语,神情也无甚变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她,好似说了什么缥缈的画外音。
织影瞥一眼下方的状况,心下暗急,倏而一束淡金色光芒拂过,有一样轻如鸿羽的东西落在了肩头。
天幕遮将两人形迹隐去,耳畔是他颤抖的声音:“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向来是骄傲的,就如同天上的太阳,对凡尘所有不屑一顾,从来没有这样的不确定,甚至是近乎于卑微的脆弱。
织影心口犹如被什么东西扯住,一揪一揪的疼,她紧了紧右手,唇齿间逸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我晚了,可这样一尊为我挡下所有问责与惩罚的煞神,天地间如何找出第二个?臭乌鸦,这算是我第一次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