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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老看着她摇了摇头:“能或不能,小老儿如何知道?”
她呆呆地看着壶老,壶老却再未眷顾她半分,转而移向小金乌,点头复摇头,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这个小子生就不凡,若是看不清勘不破,将来有你后悔的!”
小金乌微微一愣,旋即抚着手腕轻笑一声,淡淡颔首:“多谢费心。”
见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壶老不禁摇头。
终于到了冀离这儿,他紧抿薄唇,像极了凡界那些一脸焦灼地等待科举放榜的文士。
却见壶老指着他连连道了好几声“你你你”,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冀离胸腔里揣着的心随着壶老指点的食指而不安地抖动,内心愈发惶恐。
壶老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一个爆栗:“你小子,该坚持时痛快丢手,不该执着时偏偏犯倔,同你父君一个混样儿!”
冀离未觉痛楚,脸色倏而一白:“何时应该?”
壶老瞠起目来,脑袋向他探过来,背着手似笑非笑地问:“我说不该,你便不做?”
冀离顿时结舌。
壶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瞟了眼织影和小金乌,语重心长道:“世间难得双全法,远古真神尚且逃不过,你们这些小鬼啊,各自保重吧。”
他背转过身,高扬起手挥了挥。
“走吧走吧,万载已过,封山之期即至,流云飞雾将化作百里毒瘴,小老儿这把朽骨头也该歇养歇养了!大梦千年醒,又见新天地,哪管他潮来、又潮归……”
风送杉桂香,暮色已漫天。
织影坐在屋顶上,静静地远眺大海深处那一大片尤其扎眼的黑气。
瓦片轻动,一转头就看见小金乌不怎么高兴的面孔:“一看就是一个时辰,毒瘴笼罩下的方壶山真就那般好看?”
织影认真想了想,回道:“不如若邪谷好看。”
小金乌纠正道:“不对,你应当说,没有我好看。”似想起什么,他换了个说法,“也不对,还是该说,没有阿霄好看。”
她眉梢轻扬,知道他想起了第二次在影殿见面时自己诓他的话,不由笑了出来,见他面露郑重,艰难地忍了笑,顺他之意,说道:“没有阿霄好看。”见小金乌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又道,“你不觉得拿自己和毒瘴相比很没劲么?”
小金乌神情严肃:“你能看我一看就是一个时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