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喜欢一日三次不定时光临经脉的烧灼之痛么?”织影微挑眉梢。
咸桑打量她两眼,用不屑的目光盯着她:“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织影很不客气地赏了个白眼给她。
未免她激怒织影,冀离上前道:“咸桑,顾姑娘没有恶意。”
可惜对方并不领情,反而道起他的不是:“夜色深重,殿下不该来咸桑的寝殿,更不该带旁人来这里。”
冀离目光沉了几分,寝殿里忽然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一如盛夏的涓涓细流般清澈悦耳,淘涤心扉。
但在咸桑听来,这笑声却是无比的忤耳难听,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令她讨厌。
“这话说的还挺让人浮想联翩的。”织影笑语嫣然,状似郑重地环视了一番咸桑的寝殿,啧啧两声,旋即连连摇头,“你这里的东西我都看不上,我要的只是游走于你经脉里的那团真火。”
咸桑不由纳罕,那人为了她,要自己生不如死,她却与之背道而驰,这算什么?还是她想亲自动手,方为痛快?
不管其真实意图是什么,咸桑绝不相信她只是单存地想要收回小金乌种下的这簇太阳真火,只能认为她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遂轻抬下颌:“你想趁着本公主尚未声张,偷偷了结此事?”
“他既然种下此火,便不怕你将此事声张出来,我还用担心什么?”织影理所应当地说。
咸桑一脸困惑:“那你为何要取回——”话尚未说完,就感觉身体似被冻住一般僵硬无比。
织影端详着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娇蛮公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领悟了什么人生真理似的恍然道:“果然还是直接动手比较痛快,一会儿不温柔的地方就请公主多担待了。”
咸桑眼睁睁看着她像说的那样粗手粗脚地掰过自己的手臂,野蛮地划破手腕,任由鲜红的血液从参差不齐地血口里汩汩流出,那阵势完全不像仅只取火,倒像是要让自己血竭而亡,而她身后的冀离更是冷眼旁观,不加制止,咸桑吓得花容失色,不由本能地惊呼出声:“你——”
惊恐的声音就这样断了。
不过她这一声也惊动了外间侍奉的侍女:“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你退下吧。”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
咸桑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