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啰嗦,无比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厌恶:“你这个人,我很不喜欢。”
织影象征性地点了点下巴,诚恳道:“距离上次你执剑杀我,已经过去六百多年了;即便是这些年,你的杀心也不曾止息;神族两分,你更是无时无刻想找机会将我杀死。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也很不喜欢。”
暖黄的月光照在岩川脸上,也不能将上面的冷硬融化半分,一如他的话,由始至终都是冰冷的:“若非他护着你,你已死了无数次。”
织影不以为意:“如今他不再护我,你就一定能杀死我?”
岩川冷笑:“不自量力!”遂然后用剑尖指着她那张美玉般洁白无瑕的脸,“拿起你的剑,至少告诉我你还有与我一战的魄力。”
“将军忘了,我没有剑。”织影就近折了截儿花枝,对上他的剑,“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卿云就聊以花枝为兵器,与将军切磋一番。”
放在岩川眼里,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蔑视,也就是这种蔑视,彻底激怒他,出手就用上十成十的修为,一剑向织影斩去。
砖石顷刻粉碎,云雾骤然液化,泥灰与水的触碰,顿时溅起满天泥泞。
眼看就要染污织影的云裳和头发,她将花枝斩下,上面的凤凰花一朵朵飞离枝干,环绕于被切开的泥水周围。
对方的下一剑已到来,她并指为掌,揉身而上。
岩川自问己身剑意丝毫不逊于雎略,就算她使出拙隐剑法,凭现在的修为也不可能抵挡得了他的剑意,谁料她竟赤手来接,真不知她是狂妄无知,还是仗着弥生鳞而有恃无恐,无视他的剑意。
那么,就让这个早就该死的人被他的剑意撕成碎片吧,这样就不会再祸害任何人了。
他再次挥出一道剑意,两重剑意叠加,将女子的头发和长裙振得如同一只飞扬的白色蛱蝶,那只手却始终如一,轻而易举就抓住劈面而来的两道剑意,五指不见得如何用力地一收,就把它们绞成碎片,紧接着,女子身影闪变,瞬间就来到他面前,那只绞碎剑意的手接住那截秃了的花枝抵着他的喉咙。
他想要举剑,却动弹不能,着眼一看,他的剑被一团云雾包裹,红色的凤凰花锁困着另一只手。
识海凝出一柄与手中剑一般模样的小剑疾射而出,直逼女子眉心深处,岂料她再次赤手相接,小剑如同一根细木棍,被她夹在指间。
女子清越的声线在面前响起:“还要再来么?”
剑被桎梏,手不能动,若她想,花枝立即就可以化作利剑,刺穿他的心房。
岩川不敢置信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