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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我的手段。”小金乌不欲细说。
他的确做不得天帝的主,可旁的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行动上麻烦些、名头上难听些罢了,已经被叫了几百年的煞神,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谁说他一定会败?
对面雎略犹在沉吟,约摸在衡量得失。
小金乌很是看不上他这副黏黏糊糊的模样,按捺不住:“往日我瞧你也是雷厉风行,处事果决,怎如今做了这新天界之主反倒越活越回去,变得啰嗦起来?应是不应,痛快地给个准话!”
雎略即答:“不应。”
小金乌:“……”
果真痛快。
他无声叹了口气:“雎略,我有个煞神的名号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也不给你留面子,直接来硬的了。至于失手之际或不慎拆了你这费心搭建的九黎宫,就只能请你体谅体谅了。”
只是他还未付诸行动,便有一阵强风刮来,绿地上瞬间多了无数道气息,其间有人发出雷霆般的暴喝。
“九黎宫中,尔等安敢如此放肆!”
“陛下!”
听见这一喊声,被小金乌护在结界内的织影打眼望去。
虹桥尽头随风飘来一个宫装美人,美人秀美乌发与轻纱薄裙齐飞,乱发也挡不住天生丽质的面容含了三分惶急三分忧虑,眨眼功夫便至雎略身前,目光若云顶孤月那般清冷冷乌沉沉的,就那么盯着他们。
这美人不作他想,正是前一刻送汤来的玉素,雎略的夫人,当今新天界的天后娘娘。
与她同来的,是风使飞廉。
他身后,又有披甲卫士陆续涌进。
“是你?”
惊诧的视线落定织影。
织影含笑与飞廉见礼:“经年阔别,风使别来无恙?”
这般谈笑自若,让飞廉当先生出几分欣赏,再端详一番谈笑自若的她,又扫过她身边的小金乌,露出个莫测的眼神,而后回头掠过玉素望向雎略。
雎略蹙眉看他身后,吩咐:“除风使,余者退下。”
眼睁睁望着披甲卫士退出虹桥,玉素眉尖一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