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查之下,莫说是暗伤,身上就连一道伤痕也没留下,体内如跗骨之疽的冰寒之息也已俱消。
再观织影一脸沉着,要说这些异常与这丫头没关系,她这么多年的上神就白当了!
遭织影这么戏耍一通,芜岚又恼又恨,不由怒声道:“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你自己心里清楚!”
织影神色淡淡:“芜岚上神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这句话,听着是无可辩驳之下的无奈附和,但若有心,细细品咂,却也能分辨出另外一层涵义。
果然,芜岚转眼就瞧见天帝探究地盯向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
“紫府已经闭门谢客,你还回来打扰本帝君清修?”
小金乌瞥了眼竹篮里荷叶拥着的白胖胖的藕节,说道:“这万年雪藕是今晨才挖的吧,捧藕的荷叶很是新鲜。”
紫府无莲池,更未种万年雪藕,这些藕节的来处不言而喻。
清修的真相被小徒弟无情戳穿,东华帝君脸上挂不住,当即拉长脸训斥:“不孝之徒!”
小金乌咧嘴,促狭一笑。
帝君瞪了他一眼,问:“回来干什么?”
小金乌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肃然一揖:“弟子想请教帝君一件事。”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帝君默了默,挥手让毓言仙官退下。
隐世紫府的日子乏味得很,就靠着帝君的光镜打发这无趣时光,现下正是兴处,却不能看完紫宸殿的后续剧情,毓言仙官心里好不可惜,充满怨念与谴责地看了看小金乌,依依不舍地走出垂藻庭。
盯着桌上片到一半且还未浸仙蜜果汁的藕节,东华帝君有些不悦,只好端过才续满的茶盏。
“说吧。”
“织影究竟是何来历?”
小金乌凝望光镜中暗露得色的白衣女子,灿如旭阳的眼睛里出现一丝迷惑。
帝君不疾不徐抿一口茶水,而后放在一边,随口说道:“你在凡界,不是偷偷听见她和那小魔君的对话了么。”
那时候,小金乌才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但因为内心的骄傲,不知如何面对一个心意落在别处的她,所以借天幕遮掩护,像一个影子一样默默陪在她身畔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