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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已经喝得有些醉意朦胧,看清来人之后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将酒杯夺了回来:“你伤口未好,不能喝酒。”
月缪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一旁的酒杯拿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哪儿来如此多的话?我说可以便可以,你管得上我?”
萧锦言眯着眼睛笑笑:“如此……若你执意要喝,便陪陪我吧。”
似乎是赌气,两个人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只闷头喝着酒,两坛酒之后,月缪微红着脸打了一个酒嗝,伸出手拍了拍他:“能有什么事情难得住六皇子?”
萧锦言闻言将酒坛放下苦涩地笑了一声:“还能有何事?不过是想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为何如此难……”
月缪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地沮丧,想到那日爹爹所言,心中也涌起一阵苦涩。
六皇子身不由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到现在还狼狈的躲在外面,不就是因为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人罢了。
“我们都一样……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我也无法。”月缪小声地开口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要如何安慰萧锦言。
萧锦言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眼角便涌出了一些泪花:“你有勇气,逃走了,可我若逃走,身后便是无数人遭受牵连,我……”
萧锦言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然后俯身趴在桌上试图挡住自己的眼泪。
月缪脑袋有些混沌,见他如此也有一些手足无措,只能过去轻轻抱住他,小声地安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姿势换了个样,月缪迷迷糊糊地将下巴垫在萧锦言的肩膀上面,后者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处,激得月缪轻轻发颤。
再然后,萧锦言似乎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的唇便靠在了一起,月缪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萧锦言,心想这人的唇倒还挺软。
半晌,月缪闷哼一声,伸出手去拍打萧锦言的胸膛——要呼吸不过来了。
萧锦言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月缪放开,月光下月缪脸颊上的绯红带了些朦胧感,萧锦言咬了咬牙,抬手将月缪抱在怀中朝最近的院落走去。
待第二日月缪睁开眼睛,意识回笼之后,她看到躺在自己身边还在熟睡的萧锦言,月缪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江月梨虽然碍于容妃同太子离开,可心中却始终放心不下月缪,于是第二日便与太子一道去了六皇子府。
江月梨找了机会让六皇子带着太子,自己去偏院看月缪,刚走没几步却被六皇子拦住了:“皇嫂,月缪在前头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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