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高兴,但显然没打算逆着武文杰的意思。
“对了,你再找找车车,看能不能把咱一个孩子的户口转她家去。咱们分散突围,走一个算一个吧。”武文杰提议。
“找车车当然没问题,只是咱们让哪个孩子去呢?”丁娟娟提的,也同样是让武文杰苦恼的问题。
“闺女吧。你看呢?”武文杰半天才憋出一句来。
“那行吧。只是委屈咱儿子了。”丁娟娟叹了口气。
临近春节,爸爸打来电话,给武文杰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有几个在外打工的老乡,买不到回乡的火车票了,求到武家爸爸,让他跟儿子打个招呼,看能不能给帮着买几张火车票。
在乡亲们眼里,武家的娃儿出息了,在铁路上当官了。
求着买个火车票,不正是归他管嘛。
乡亲们哪里知道,武文杰所在铁路,跟坐火车的那个铁路,完全是两码事。
铁路工厂只管造车,不管跑车,当然也就跟卖火车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但这怎么能跟乡亲们解释清楚呢?
别说乡亲们不明白,连武文杰自己的老爹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乡亲们有求,武文杰当然得伸把手。
春运的火车票有多难搞到手,地球人都知道。
武文杰一张一张地磕,仍然有老大的缺口。
他正急呢,老爸的电话又来了。
工地上节前要提前收摊,要求工人们把住的工棚提前腾出来,不让再住了。
可火车票是好几天以后的,中间的日子,冰天雪地的,总不能住到大马路上去吧?
爸爸问武文杰,可不可以让那几位乡亲在他家里暂时住几天。
这种困难,能帮得帮,不能帮也得帮,根本没法讲什么条件的。
武文杰一个磕巴也没打,当即应承下来。
撂下电话,他开始犯难了。
这事怎么跟丁娟娟说呀?
他几次要给丁娟娟打电话,拨了一半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