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沉稳,但内心是柔软的,你很重感情,正好,老夫的孩子也是很重感情的孩子。但既是忠顺王的独子,必要承担如山的重担,”他眉目含忧说,“还有就是这孩子心事太重,手段又刚烈,老夫担忧这孩子将来会刚则易折。”
因此让我和你儿子成为仇敌去吗?
卫央冷淡道:“我可当不起教导忠顺王世子之责。”
“不不不,你错了,你又说错了。”忠顺王笑道,“一个人刚则易折,但若身边,至少心里有一个忌惮的人,那便只好学着怀柔了。你武功高明,我那孩子便杀不得你,也不敢杀你。你心怀忠义,老夫的孩子只要不投敌卖国,你便必不会对他下狠手。如此,两人一平衡,至少守住祖宗打下来的国土没问题了。”
卫央半晌问:“王爷此番怎地这么痛快了?”
“老夫何时不急啊?”忠顺王叹道,而后听到门外马蹄得得,遂起身告辞,临走时叮嘱,“你年纪还小,又没有人手,逃不过老夫的大势,所以,别躲避,不如多谋善断,助老夫了结掉敌人。”
那么……
“你背后那两位高手,只怕是,”忠顺王果然放出这招儿,他紧盯着卫央的眼睛,肃然道,“那老者,怕是姓宋罢?那妇人,定然姓叶罢?”
如何?
卫央心里早有预料,忠顺王的情报只要没错,自然知道魔教失踪了两个长老,再对比他身边的两人,自然得出这个结论。
但这老头想如何对付他们?
“老夫没有武林中有些人的劣性,他们原本是魔教中人,如今既然脱离了,但凡不为魔教做事情,至少不卖国,老夫自然高兴的很哪。”出乎预料的是忠顺王竟说,“老夫不逼着你,自不会以此为要挟,只不过,你卫小郎心里真过意得去,你自可有一万种法子脱离哈密卫,但你过意得去么?普天之下还有比在老夫的眼皮底下过得更好的吗?”
他着重说道:“你不过一个孩子,纵然有很大的本领,如今既得罪了魔教,又得罪嵩山剑派,江湖上,哪个人是定能护住你周全的?但老夫可以,好好用你的本事聪明,哪怕为哈密做一些小事,那也强过那些一身本领,却在江湖上争名夺利的蠢材,须记住,自在,不是看着别人为你而拼命,你心当要安稳。”
说罢径自出了厨房,卫央追出去问道:“王爷何必如此看重我一个小孩?”
“你是个小孩,但也是人才。”忠顺王拂袖,“告诉那二人,他们的身份,老夫洗白了。”
卫央再没追上去,只向华山三侠挥一下手,今日的事情全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但也加快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