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绝对。”
说着,大丫鬟将桌上橘皮一并收了,正丢进炉灰熏着,屋里顷刻多了几丝薄酸果香。日到中天,厨房捅开灶台,升起炊烟。墨觞鸳留沈渊在房里用午饭,关于顾先生的话头轻松揭过,再没被提起。
到了午间天气渐暖,人更易疲乏,墨觞鸳胃口不高,只用鲜香醇厚的野山菌汤拌着,草草用了半碗米饭。沈渊陪着劝上三两句,也不过多动了几筷子。
“阿娘确是累了,我便不扰了。水芝姐姐,将那香炉子一并撤了吧,有味道熏着,怕是睡不踏实。”
饭罢,墨觞鸳用过半盏酸梅神曲茶,揉着额角回了里间,预备歇息。沈渊也不多作逗留,细声叮嘱过大丫鬟,也回了自己房里。
才迈出两步,一道圆滚滚的身影窜过来,直直撞在沈渊脚踝,力道极大,险些叫她摔下一跤。她定睛一瞧,竟是玳瑁猫儿,不知何时溜了出来。
“喵呜……”猫儿撞了人也不躲,懒洋洋朝主人叫唤一声。小家伙约莫是吃饱了,浑身的斑斓皮毛油光水滑,沈渊上手一捉,都是实打实的肉。
别的小动物冬天多爱犯困,但凡得了饱暖,缩在一处便打起盹。独独这玳瑁猫儿与众不同,趴在沈渊怀里,毛茸茸的肉爪子攀着手臂衣料,圆眼不住瞄着四周,一刻也不安分。
“有什么好看的?”沈渊揉一把猫儿脑袋,也左右转了转目光。午后小楼很安静,廊下并没有人。
看来,必是绯月两个惯坏了这猫,沈渊如是想。她松开手,由着猫儿轻快跳下地面,比自己先一步进了房。
两个贴身丫鬟服侍着沈渊换洗。床铺早就用汤婆子暖好,被褥松软熨帖。几只小巧玲珑的香坠儿系着红丝线,挂在床头,气味清爽幽微,令人好眠。
丫鬟抱走猫儿退到外间,沈渊自己躺着,暂时没有困意,盘算起些云里雾里的念头。
小小一座冷香阁,蜂绕蝶舞,柳绿花红,楼里的人儿端着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外头的人或趋之若鹜,或厌之如敝履,而无论物议喜恶,它始终就在这儿。
除去那年的陆家之乱,上京城近十年,外面的风雨如何飘摇,都不改冷香阁里头安稳如泰山。沈渊有刀尖上舔血的亲兄长教养,知道太平来之不易,所谓盛世年岁,不过镜花水月矣。
只当是天意吧……只当是天意吧。她将自己埋进被褥,想起来某一年的上元节,街上流光溢彩,烟花灿烂,火树银花不夜天。
那时候,雪城登门探望,给她带了桂兴斋的松子瓤蜂糕,甜软粘糯,满溢着松仁的饱满脆香。她实在闷得慌,与他相对用过半盏白茶,便央着要他带自己出门去顽。
小女儿家本就早慧,墨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