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荷包。”
气喘吁吁的李鹊走了过来,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马上的沈珠曦。
沈珠曦接过一看,这深蓝『色』的荷包针脚细密,走线流畅,用的虽是便宜粗布,但胜在结实耐用。荷包底部有些凹凸不平,她拿起来一看,底部用浅一个『色』的棉线绣着一个僵硬板正的“鸭”字。
制作者是谁,昭然若揭。
沈珠曦十分怀疑,他是想不起鹜字的写法,才退而求其次,绣了个同义的鸭字。
“每日『操』练结束时,还保留着这个荷包的人可以在大哥那里领到军饷外的十五个铜板,失去荷包的人则会没有夕食,还要帮着收拾全驻所饭后的残局。”
李鹊解说完毕,李鹜在她身后得意开口:“老子每天要做的事一大堆,没时间天天盯着他们,就让他们互相盯着,警醒的有奖励,粗心大意的就受惩——刷马桶总比见了土匪被一刀捅穿来得好吧?”
沈珠曦看着眼前累个半死仍要挣扎着起来防备拾荒之手的军士,承认李鹜这法子确实不错。
李鹜先一步跳下马,走到几个瘫软在地的军士身旁,一脚一个,踢了上去。
“起来!土匪不会留给你休息的机会!”
“不想死就动起来!”
短短三日,李鹜就好像和这些军士打成了一片。沈珠曦看着他们哎哟『乱』叫,却不怎么害怕李鹜。其中一人从地上爬起,紧紧握着腰间的荷包,视线看着马上的沈珠曦道:
“大人,那就是给我们缝荷包的尊夫人吗?”
沈珠曦紧张起来,不知如何应对这场面。
从没有这么多外男盯着她过,他们还衣冠不整,浑身大汗。如果她想进烈女传,她现在就应该戳瞎自己的双眼。
可是沈珠曦怕疼,内心也并不想进烈女传。
所以她僵立在马上,不知所措的眼神投向地上的李鹜。
“就是她。”李鹜神『色』自豪,扬声道,“这些荷包,全是她亲手绣好的。”
嚯——
军士中立即响起一片惊叹声。
“尊夫人的女红真好啊,这荷包做得比我娘子扎实多了!”
“就是,我拿回之后,我娘也说这荷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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