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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笺内容本身不长,语言干练简洁,多次引经据典,使人信服。
一张信纸上的内容念完后,傅玄邈若有所思,低声自语:“……又是新唐书又是后汉书,这位起义军首领似乎读过不少书啊。”
杨柳面『露』异『色』。
“怎么了?”傅玄邈说。
“拟稿的人应当饱读诗书,但不知为何,笔迹却是……”杨柳想起那狗刨一样的字迹,用了个比较含蓄的说法,“连初入学堂的童生都不如。”
“拟稿之人和写信之人应是不同人士,”傅玄邈顿了顿,“只是不知为何要多此一举。”
傅玄邈的不解也是杨柳的不解,只是字迹并非此信的重点,两人并未在上面过多纠结。
杨柳拿出压在信笺下的两张纸,平整摊开后放在傅玄邈面前。
两张大同小异的画像出现在他眼中。
一张是武英军管辖范围内满天飞的通缉令,一张是随官印附着,为辨别身份而画的小像。
“襄州城主李主宗……”
傅玄邈轻声念出小像边缘的文字。
另一张通缉令上,则写着“罪大恶极”和“甄鸭”几个字。
杨柳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现在他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封信对他有用了。
李恰新任命的襄州知府竟然就是淳于安全力通缉追杀的劫军之人。此事若是被淳于安知晓,即便他能按捺不动,他那死了亲弟的左膀右臂能按捺吗?
杨柳神『色』笃定,道:“公子若是将此事透『露』给淳于安或韩逢年,武英军和镇川军自然会起摩擦……届时两蚌相争,公子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她原以为这会是大功一件,即便不能让公子展颜,也会得到几句口头上的表扬,没想到傅玄邈神『色』淡然,无动于衷。
杨柳脸上信心十足的表情动摇,她忐忑地看着傅玄邈,试探地说:“……是杨柳画蛇添足了吗?”
“让武英军和镇川军互相消耗,也不失为一个牵制地方兵力的办法,只是……”傅玄邈抬眼看向杨柳,平静道:“太慢了。”
“……公子是想?”
“我要在一个月内,彻底解决镇川军尾大不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