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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当心境慢慢发生变化后,当她决定生要把孩子生下来,那么就得有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心。
白舟岑沉了口气,纵容地说:“行,你想吃什么我陪你一起吃。”
蔚相慕瞥他一眼,表情和语气里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谁要跟你一起吃了?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我眼前晃,看了犯恶心。”
听到蔚相慕如此冒犯的话,白舟岑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不悦,而是低头疑惑地问:“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蔚相慕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懒得搭理白舟岑的模样,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份生煎。
白舟岑见蔚相慕不说话,他也没追问,只是安静地坐在蔚相慕一旁的椅子上,叫来酒店的服务人员,点了一份牛排。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在海面上倒映出明艳的橘红色。
蔚相慕虽然一直没搭理白舟岑,但视线时不时地从墨镜底下往白舟岑所在的方向瞟,并没有办法做到完完全全忽视他的存在。
白舟岑在酒店点的餐,送来得比蔚相慕的快。
他坐在椅子上,拿着刀叉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看着躺在对面的蔚相慕,询问:“你要尝一尝吗?”
蔚相慕装聋作哑地看着手机,完全不理会白舟岑的话。
白舟岑将切好的一块牛肉放进自己的嘴里,不急不缓地咀嚼着,咽下后说:“风大了,你回屋穿件外套吧,别着凉了。”
蔚相慕依旧不说话,也不动,手机里一直响着斗地主的声音。
白舟岑无奈地沉了口气,就好像是老父亲面对自己叛逆的女儿一般,觉得束手无策,但也不能撒手不管。
他只好放下手里的刀叉,站起身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了蔚相慕裙子长度遮不住的双腿上:“孕妇很多感冒药都不能吃,生病了不好受,你……”
白舟岑话没说话,蔚相慕抬脚就把他的外套递到了地上。
白舟岑身子僵了僵,蔚相慕都以为白舟岑要发火了,却只见白舟岑弯腰捡起衣服,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室内,不一会又回到了桌边,继续吃他的晚餐。
蔚相慕看着白舟岑的反应,并不觉得是白舟岑脾气好,而是觉得白舟岑只是在忍,为了这一个星期在极度地压制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倒想试试,这个安貌岸然的男人忍耐极限,什么时候才会露出他的真面目。
外卖员送来外卖的同时,酒店的工作人员跟了进来。
“先生,刚刚是您说要毯子吗?”
白舟岑点点头,却是用下巴指了指蔚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