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何意,为什么老身一点都听不明白?”郑观音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低下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也静不带着一丝生气。
“其实侄儿也不太明白。”李承乾负起双手,瞥了眼地上那已没了尸首却还告诉人们刚才这里才发生了一场厮杀的血滩,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十七年了,逝去者都已化成了土,仇恨这东西也应该泯灭了。”
“虽说这些年伯母你被幽居在宫中,可一切用度在母后她老人家仙去之后父皇他好像也没有少你的,可你为何……,唉!”
再一次深深叹了口气,李承乾又开口继续说道:“人生苦短,为何就不能少点仇恨多些快乐呢!”
沉默。
沉默。
抬起头,扫了眼周围除了自己仅剩的李承乾几兄妹,郑观音的眼神很是复杂。
少点仇恨多些快乐?
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太过自以为是。
如果真的按照这样,你李承乾为什么又要煞费苦心的要去算计自己的兄弟呢!
而且自己这些年在宫中的生活真的过得很好吗?
没有自由,没有亲人,有的只是一群看不起自己,嫌弃自己,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宫女太监。
瞧着一副理应如此,像他所说之语一样愉快着,没心没肺的李承乾,郑观音感觉自己这曾经乖巧懂事聪慧的侄子是不是傻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出如此自欺欺人的话语来。
“伯母这是不屑于回答承乾还是无话可说了?”瞧着郑观音沉默不语的样,李承乾嘴角一撇没因为她这一付无欲无求的态度给迷惑,而是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还是说伯母你还想抱着侥幸。”
“虽说伯母大人你一直都深居宫中,可是以你郑氏的底缊和权势,难道你还不了解侄儿的为人吗!”
“承乾是对兄弟姐妹仁慈也宽容,可是那是在他(她)们没触碰到本王的底线之前,要是他(她)们挑战了孤的逆鳞,那么……”
顿住话,李承乾眼角瞥了眼边上的郑观音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毕竟作为一个曾经的太妃,作为一个若不是因为自己那二叔子李世民突然逆袭上位,世家门阀出身差点就可以母仪天下的女人,她会是个傻子,会没有一点手段。
是的,虽说不想承认,可李承乾还是想说要不是自己是个魂穿者,脑袋里懂的东西比这些多些,见过的蝇营狗苟实在太多太多了,自己都差点在这大唐的宫斗和阴谋中翻了几次船。
但谁让自己前世虽说没经历过官场的风雨却在商海中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把人心给揣测一番之后呢!
虽说这样的自己也是活得很累,可是这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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