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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破的地方!”
“怎么看着还有点眼熟呢?”
“这不是那小姑娘的房间么?”
“天啊,这不是我的手!”
一个可怕的念头滑过,贺画把脑袋一蒙,躺了下来:
“我需要再睡一觉,怕是还没醒。”
······
十多分钟后,房子里有了些许声音,细细碎碎的,是有人起床做饭了。
贺画试了又试,试了再试,终究是睡不着了,无奈只好起来。天光已大亮,她循着一点似是而非的记忆,出了房间,来到一面墙边。墙上用铁钉挂着一面圆镜,凑上前去,镜子里出现一张略显稚嫩的脸。
哎`?这脸···有点好看哈~这皮肤···有点白哈~,这眼睛,除了有点懵之外,也还有点大哈~。哎呀!这小姑娘长得真不错啊,就是有点土。一条笔直的线分开头顶的头发,两侧用黑色橡皮筋扎着两根麻花辫,刚起还有些乱糟糟的。眼神瞟到镜子旁边挂着的日历,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难怪!难怪这里这么破,难怪小姑娘这么土!贺画游魂一般飘回了床上,天塌了啊啊啊~
······
但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覆灭这方世界,到了时间,太阳照常升起。
贺画木偶一般的起床、洗漱,坐在桌子上喝粥吃馒头。屋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起来了,坐在桌子前的画面,正是贺画从梦中看到过的小姑娘家早上的日常。吃到一半,贺妈从厨房里拿出两个煮熟的鸡蛋,一个放在老大碗里,一个放小弟碗里,动作熟练,没半点犹豫,显然也是日常的一部分。
贺画抬头看了贺妈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粥。重男轻女么,这种陋习影响最大的就是成长的过程,贺小画自然是深受其苦。但对于贺画这种人格已经成型了的,影响不了多少,就是有些膈应人。
如同旁边坐着一位吃了满口大蒜的人,离个两米远就能闻到味,偏偏还要坐你身边,热情的同你攀谈,你说气人不气!
这一眼,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平时的贺小画在老贺家就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只有坐在贺画边上的贺小弟留意到了,悄悄的把鸡蛋塞兜里。
等到大家都出门上班,又追上了贺画,把还有余热的鸡蛋递了过来:
“二姐,吃鸡蛋。”
贺画看了一眼鸡蛋,没接,她不是真馋这一口,又看了一眼带着满脸笑容的贺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