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虽然一派之长没兴趣动手,但追杀一个武功残废的田伯光,相信无数名声不显的二代弟子都会提剑赶来。
田伯光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衡山,找一处地方疗伤重新结好筋脉。他的右手筋断了,虽然轻功依旧,内力也在,但从此以后想要靠左手运刀,最多只能是个二流货色。
接好断掉的手筋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他知道,这江湖上有个杀人名医平一指,医术通神,杀人医人,俱只一指。要杀人,点人一指便死了;要医人,也只用一根手指搭脉。
“等老子接好了手筋,一定把一百种药缠在酒里,再塞个母猪一样的丑八怪,让你欲火焚身身败名裂!”
田伯光恨恨的咒骂,但想起江生那随手施为就让他无从躲避的绝技,他心里知道,自己最好是立刻远走塞外,不要再撞见那个瘟神了。
正在田伯光急速奔走之间,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优雅美妙的琴声。
大青石上,白衣老者形容枯瘦,但十指挥洒之间却极为飘逸潇洒。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老者身旁,俏生生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田伯光感觉一股凉气从脊背上嗖嗖往上窜,他已经认出这两人就是回雁楼角落的祖孙二人。他突然开始悔恨自己生平太过招摇,江湖上卧虎藏龙,他能活到现在原来都是运气。
“铮!!!”
琴音响动,田伯光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曲非烟上前熟练的挥刀砍下他的脑袋,嫌弃的看了一眼血呼呼的脑袋。皱着鼻子道:
“爷爷,凭什么那小子一句话,我们就要颠颠的跑来帮他杀人啊?我腿都遛细了!”
“早叫你先回去找刘家姐姐玩,你自己偏要跟过来。”
曲阳将古琴小心的收起来,对孙女小心叮嘱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啊,你刘公公虽然做了不少准备,但我却始终放心不下。江生武功深不可测,在这个时候多个朋友就多一分助力。”
祖孙两人重新赶到刘正风府上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刘正风没有去招呼那些名门正派的朋友们,反而在后院这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作陪,江生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剥着油爆河虾,身旁还坐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驼子。
那驼子贴着膏药把大半张脸都盖住了,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正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这位曾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却早已经没了当日的风采,镖局惨遭横祸,父母生死未知,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早已憔悴的不成样子。
林镇南夫妇被青城派的人不知抓到哪里去了,而他自己却武功平平,连一个寻常青城弟子都打不过,更遑论找余沧海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