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落地窗,窗外是景色秀丽的自然风光。
在这个明媚的上午,在通过落地窗的阳光中,屋里的摆件反射出一层薄薄的光,总感觉在某快布下面,有一台过去的留声机。
九条美姬走进来,帮忙拿颜料、画笔、画刀等多种小工具。
渡边彻拿画架、画凳、画伞、洗笔桶等较重或者体积大的工具。
两人就在别墅前,对着露台上看书的清野凛作画。
清野凛只在一开始——他们布置画架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其余时间当两人不存在。
轻井泽九点的风凉爽宜人,坐在画凳上,晒着温暖的阳光。
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轻柔地照在画板上,清野凛的手臂上。
不管外面世界怎么翻天覆地,热血、激情、失败、汗水——吹奏乐也好,甲子园也好,他们保持一如既往的模样,简单、自然而快乐。
两位太太拿着酒回来。
“美姬画得画可以拿去美术馆参展了。”九条太太称赞道。
“那是。”清野太太不知为何骄傲起来,明明她的女儿是露台上的那位。
“让我看看渡边君的。”九条太太看过来,随后哈哈大笑。
“渡边君。”听得出来,她在努力控制呼吸,“你这画让小凛看了吗?”
“我是抽象派,不看重外表。”渡边彻画笔在洗笔桶涮了涮,像是给烧烤涂调料。
“你看重美姬的什么内在了?”九条太太又问。
“唯独美姬是例外,我喜欢她的美貌。”渡边彻把画笔在洗笔桶上敲了敲,像是给拖把沥水。
“你怎么都有理。”九条美姬完成那副画最后的程序。
她站起身,舒展久坐的柔美肢体。
渡边彻拿起笔,在她画的右下角,写上:
「渡边彻画于轻井泽,时蝉吵个不停,疑似森林起大火」。
满足地看了看,他扭头问两位太太和九条美姬:“如何?”
不等三人作出表情,他想起似的说:“对了,还有这里。”
他又在那张“抽象派”画的右下角,写上:
「九条美姬画于轻井泽,时夫十七岁,吾十六岁,风和日暖,蝉声清脆」。
“满足了。”渡边彻舒畅道。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九条美姬点头。
“聪明的人?”渡边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