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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二狗子看到院子里面有人，就一直没有进来，等殷娘子离开以后，才走进来，直接跪在了师菡面前。

师菡看着二狗子，目光沉静，没有说话。

二狗子“嘭嘭嘭”磕了三个头，有些稚嫩和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

“求你，救救我娘。”

二狗子现在已经十五六岁，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磁性，并不是很好听，此刻说的更是有些干涉，让人觉得不舒服。

师菡却面无表情。

师菡没有说话，二狗子便没有起来。

好一会，师菡才缓缓开口。

“原因。”

二狗子抬起头，似乎是没有听清楚师菡的话，又问了一句：“什么？”

师菡看向二狗子，轻笑一声：“我问你原因，我为什么要救你母亲？”

为什么？

治病救人难道不是大夫的天性吗？

这还有什么原因吗？

二狗子回答不上来。

许久，二狗子才开口：“我可以为你开船。”

二狗子知道师菡需要一个人帮忙开船，需要走出海域，这些他都可以做到。

师菡却摇头。

“不够。”

“之前你已经答应我了，我给你五千两，你帮我开船，这是你已经答应的，不能成为我救你母亲的理由。”

二狗子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圆滑的人，对于二狗子来说，最圆滑的就是跟商人讨价还价，那些都是一些猎物，为的是银子，如今，和师菡讨论的却是他母亲的性命。

二狗子沉默了。

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这条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治好我母亲。”

师菡失笑。

“你没有武功，什么也不懂，我要你的性命也没有用，你应该说一些对我有利，我做不到，你又能做到的事情。”

二狗子又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看向师菡，缓缓开口。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

原本在说出将性命交给师菡的时候，二狗子就已经付出了所有，可是师菡这句话却让二狗子开始好好思考自己的价值。

只是他发现，他好像什么都给不了师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