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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师菡一边尝着早间周嬷嬷做的小点心,一边与春荣闲聊。
“那宁州师家的二小姐,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春荣跟师非璃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日子,一看那女子就不是什么慈善之人。否则也做不出这种借口让她诵经,实则故意折磨她的事儿。况且,那女子虽然看起来不卑不亢,可眼神儿里总透着一股邪气。
察觉到春荣对师非璃的厌恶,师菡笑道:“既然是父亲请回来的人,我总不好把人赶出去吧?先由着她,看看她要做什么再说。”
“是,奴婢一定留心盯着她。”春荣打起十二分精神。昨天夜里,她家小姐可是连宫里头赏赐的上好的药都给她用上了,她今日这才能勉强走路。
一想到师非璃来者不善,春荣就觉得看她愈发的烦躁。
师菡眯起眸子,吃饱喝足,倒是有些犯困。想来还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所致。不过今日去国子监,师菡就是打算跟商卿云探讨一下靖州善后一事。
靖州太守的人选,想来老皇帝一定会过问商卿云的意思。
“对了,秦若若为何突然暴毙?我离开时,她不是疯了吗?”提起秦若若之死,师菡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无波无澜。前世最恨的两个人相继而死,师菡心中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奴婢险些忘了,听说秦若若死之前,三小姐曾去探望过。亲若若死后,柳氏不知跟国公爷说了些什么,国公爷便将对牌给了她,连带着当日修整您的院子,让师非璃入主,国公爷也一句话都没说。”
之前师德虽恨师菡,可也会顾及名声颜面。可他这一次的处事,完全就像是眼不见为尽的感觉。
直觉告诉师菡,秦若若之死,并非意外。说不定,师德如今这么厌恶她,也跟此有关呢。不过这事儿急不来,如果真跟她有关,想必有人自会露出马脚。况且,她晚些时候去刑部打听一番,也就差不多能问清楚了。
师菡蹙起眉头,心中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一生,虽然父母缘薄了些,可好在其他缘分尚可,倒也不算遗憾。
主仆二人正往国子监赶去,突然,马车猛地往前一晃,春荣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摔出去,幸好师菡手一捞,将她稳稳捞住。
“什么事?”师菡将春荣安置在一旁,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却见刀一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手中长剑插在地上,狼狈至极。
“师大小姐,不好了,靖州出事了。”
‘轰’的一声,师菡只觉得脑子瞬间懵了,她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手指下意识的扣紧车壁,目光扫过路上围观的人,过了半晌,这才艰难开口道:“上车说。”
刀一起身,将长剑留在车外,掀开车帘后,便跪了下来,哽咽道:“小姐离开后,原本按照小姐的吩咐,分粮食,设粥棚,开粮铺,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但是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暴露了主子的身份,安天虎那边又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