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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师菡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的瘪瘪嘴,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边哭边委屈的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对我的心意!”
“你等了我十多年,可我后悔了一辈子!”
“喻阎渊,你混蛋!”
“你撇下我独自去边疆,是不是早就抱了必死的心!”
“你交出兵符的那一刻,就不曾想过此生都见不到我了吗?”
“喻阎渊!喻阎渊!”
“你让我好好的,可是……没有你,我怎么能好?”
师菡的理智已然崩溃,她以为夜斐然的死,就是她的解脱,没想到,她心里最在意的,根本不是夜斐然,也不是国公府,而是喻阎渊。
这辈子,若是没有喻阎渊,她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喻阎渊听的云里雾里,可他只听明白了一件事,他的阿菡,需要他。
喻阎渊几乎是将师菡揉进骨子里,他轻抚着师菡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我错了,好不好?”
“阿菡乖,乖,别哭,我在。”
喻阎渊从未见过师菡这般脆弱的模样,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起来似的疼。
“我没事,别怕。”
喻阎渊轻轻的拍打着师菡的背,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替师菡包扎手上的伤口。
也不知师菡用了多大的力气,银丝勒出的痕迹深可见骨。
喻阎渊眉心猛地一跳,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仿佛自己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似的。
景小王爷别看万花丛中过,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别说是不敢,就算是敢,小王爷也能目不斜视,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师菡一哭,他的心都乱了。
“阿菡……”
喻阎渊眼神温柔,话未说完,唇上忽的一软。
一道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
夜幕过去,这个晚上,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大牢里尚被关押着的大雍战王殿下萧澈,死了。
死状凄惨,且死在了大牢之外。
据说萧澈想要逃狱,结果被从春雪楼打道回府的景小王爷撞了个正着。
谁知此人贼心不死,竟意图对小王爷不轨,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