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非常明白,几乎就是把“我都警告过你了你竟然还敢这样做”这句话砸在纤君的脑门上。
纤君愣怔,第一反应是记起他曾警告她不准再去找白清卿,不准再去春阳路14号打扰那对母子的生活的事情。
她的手腕被他抓住,身体不得不倾在办公桌上,纤君抿唇道:“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有去找过白清卿。”她又没有忤逆他的意思,好端端的摆脸色干什么?
“所以你昨天去医院做什么?”
果然是因为白清卿来质问她?纤君想起小金库里那番“真爱论”,脸色也冷了下来:“去医院当然是去看医生,否则你以为我去做什么?砸白清卿几百万让她离你远点吗?”
她就只见过白清卿一次,那一次白清卿就拿她演了一出戏,实打实的白莲花,尉宁很少会将旧事重提,突然又追究起这件事,难不成是那朵莲花又开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纤君没好气道:“麻烦你转告白小姐,少看些玛丽苏电视剧,这种剧情她编得出来,我还懒得做呢。”
尉宁眼神黑沉锐利,薄唇微抿。
他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反正纤君和他结婚这两年,只在最近见过几次他不高兴,而且都是和白清卿有关。
第一次是发现她去春阳路找白清卿。
第二次是现在,也是因为白清卿。
纤君胸口发闷,郁气翻涌,她想再郑重声明自己没去找过白清卿,但看到他的脸,忽然又觉得没意思极了,火气一熄,换成一句嘲讽:“真当谁都稀罕她稀罕的东西似的。”
此话一出,有没有杀敌一千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被伤了一千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藏在郁气下刺着她,鼻尖有酸意涌上。
两人之间沉默了有足足十五分钟。
直到内线电话“嘀”的一声响起。
尉宁按下接通。
“尉总,会议时间到了。”黎雪的声音。
尉宁淡淡道:“好。”
然后就起身,不看纤君一眼,直接出了办公室。
纤君呼出口气,本是想减少窒闷,结果腹部作痛,极不舒服,转身倒了杯水喝下,还是不好受,又吸到一股平时在尉宁身上闻到的味道,眼睛也有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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