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变成残废?”
纤君倏地看过去,十分意外,他不是已经去法国了吗?
心潮突然晕开涟漪,本来觉得没什么大碍,可看到他的人在那儿,劫后余生的感觉竟然空前强烈。
然而他的脸色沉沉,充斥着不悦,她那些激动就湮灭了许多,抿唇道:“医生说没有那么严重。”
她还敢辩驳!尉宁走进去:“车祸的结果是你可以控制的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后怕两个字怎么写?”
纤君恼道:“那也不是我们想要发生车祸的啊。”他怎么这样?她出了这种事情,他不关心她有没有大碍就算了,还来兴师问罪??
黎雪快步走到陈莫迁身旁:“陈先生,方便带我去见少夫人的医生吗?我想向他了解一些情况。”
陈莫迁看向纤君,她和尉宁对峙着,一个眼神也没有分开,他敛下眸:“好。”
然后便走出了病房,黎雪顺带将门关上。
他们都走后,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但气氛毫无缓解,因为尉宁下一句又是质问:“陈莫迁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不舒服你还让他开车,早就该有隐患意识。”
“我……”
“我明明给你安排了司机,你就是不用,现在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尉宁冷道。
纤君气笑:“行,我自作自受,你不是要去法国吗?你去啊,这里不用你管!”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准备躺下去睡觉,一个字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了,可才动一下,就被他抓住手腕,纤君以为他又要吵架,抢了两下,还是没能夺回自己的手。
堪堪发火时,尉宁忽然一句:“我现在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纤君想挣开他。
尉宁声音愈沉:“知道你的感受。”
她蓦然一怔,抬头看他,他薄唇轻动,补充了描述词,“膈应的感觉。”
纤君另一只手还拿着水杯,因他这句话用了力,指腹在杯身上微微泛白,他周身的寒气也像一滴墨落入水中,开始稀散,最后只剩下几缕残色。
“我知道你对陈莫迁没有别的感情,可你的目光总是看向他,总是跟他走,我很不喜欢。”
这叫什么话?纤君闷声说:“他是我小表哥,来到晋城,我招待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