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混乱地互相交缠,分不清谁是谁,唯独能感觉出他的体温在升高。
纤君在极怒之后反而笑起来:“原来你非要把我留在身边,是为了这个。”
此话一出,尉宁眸子里尚未成形的欲就开始分崩离析。
纤君还没有缓过气来,胸前一起一伏,不断舔过他的胸膛,领子从肩膀滑下,圆润的肩头在晨曦里散着光,他一动不动,她眉梢眼角带上讥讽:“真荣幸,两年了,这具身体对你还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尉宁早已经停下所有动作,目光不知何时转换成幽冷。
她放下抗拒的手,平躺着,任君采撷:“继续啊,反正我抵抗不了你,你强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缓慢地说:“你总是很知道该怎么用一句话让我生气。”
纤君微笑:“就像尉总最懂得该怎么对付我一样,好歹这么多年夫妻,我自然不能差你太多。”
伶牙俐齿的商务部部长,几个人能在她嘴下讨到好?
尉宁绷着脸,但到底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刚才是有些冲动,陈莫迁的头七刚过,这样对她不好。他松开她的下巴,想擦去她唇上的血迹,纤君反感地避开头。
看着她又冷又硬的侧脸片刻,尉宁抿了下唇开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可以不去想那么多。”
他没有离开她身上,只是用一只手撑在床上,并未用全部重量压着她。
这句话听起来确实很耳熟。
纤君目光盯着墙上雕刻的花纹,同样将那时的回答奉上:“我也跟你说过不可能。”
尉宁将她的脸板过来,指腹按住她还泌出血珠的唇瓣:“听过一句话吗?‘余情未了,必将庸人自扰’。”
纤君睫毛扑了一下。
“你越是计较我在这个局里,到底是想保护你的意思多还是想得到利益的意思多,就越是证明你在乎我。因为太在乎,所以你容不得一丝瑕疵,哪怕你知道事实是什么也不愿意承认。”
前几天他们在巴塞尔小楼里没谈完的话,现在又被他拎出来继续。
“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事情让你对我有怨,可是纤君,你因此全盘否定我对你的感情,这样又对我公平吗?我留你在我身边究竟是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何必拿那样的话来作践自己刺伤我?”
纤君静默须臾,开口却是反问:“你知道我刚发现阿庭亲近我,其实是你刻意调教出来的时候,我想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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