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李斐如往常一样汇报着一些工作内容，没注意到顾言霆的神色变化。

“这两天你去过佘山？”

冷沉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李斐猛地打了个激灵，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抬起头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顾言霆的脸色很冷，“顾氏集团首席特助这份工作对你而言太闲了？”

“顾总……”李斐的额头渗出冷汗来，半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顾夫人找他询问一些事情，他根本不敢不去，尽管他知道顾言霆才是自己的老板，并且非常厌恶身边的人出卖他的行踪。

面对顾言霆冷沉的目光，李斐几乎喘不上气来，“夫人只是询问了您的一些行踪，顾总，我以后……我以后……”

以后如何呢？

即便是在顾言霆逼问的目光下，李斐都不敢发誓说不再跟顾夫人汇报任何事情，顾夫人也是顾氏集团的大股东，他一个打工的，两头都得罪不起。

“以后她叫去，你可以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耳中，李斐诧异的抬起头，甚至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以去？

顾言霆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李斐一愣，旋即回过神来，忙点头，“我知道的。”

顾言霆的目光回到他的手机上，车厢里仿佛一场海啸刚刚平静下来一般，空气里残留的死亡气息让人心有余悸。

手机短信上是一些调查情况，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唐风月’三个字，而除了她之外，同时也出现了另外几个比较扎眼的名字，其中‘徐媛’两个字分外突兀。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会儿，敲了一行字过去，“继续跟着。”

发完这句话后，顾言霆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出现前一天在海安医科大档案室里的场景。

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在档案室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晦暗，尽管离得很近，可却给他十分遥远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唐风月时隔七年回国来是另有目的的，并且和顾家脱不了干系。

他竟有些高兴。

周六，天气晴朗，是个适合出门游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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