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的目光不容置喙,温靳玺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依了她迟疑地往墙角退去。
“啪!”
凌空甩来的耳光,打的温靳玺猝不及防,整个人懵住。
“不是说来道歉么?这世上没有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更公平的道歉方式了。”迎着他错愕且无辜的目光,顾浅斩钉截铁地说,“这一巴掌还你。”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他耳光,温靳玺憋屈的红了眼眶,紧咬着牙槽才克制住才没还回去。
他声音微颤,“你觉得你没错?”
“错?”顾浅怒极反笑,口无遮拦地恨言,“结婚当天跟徐舒雅去开房,纵着你母亲来医院闹事,在餐厅朝我动手,温靳玺,你欺我辱我,我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
“所以你就睡了那么个废物?”温靳玺言辞激烈地质问。
“废物?”顾浅跟他置气,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在床上不知道比你英勇多少倍!”
Elvira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抽烟,闻声,弹烟灰的动作僵住,八卦地探出脑袋朝下张望。
温靳玺被羞辱的失控,整个人仿佛垮掉了似的,失魂落魄地问:“所以你是自愿的?”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彼此都明白,他很直白地在问顾浅,你是心甘情愿地往他身下躺的,不是强迫?
睡都睡了,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时光不会倒流,她也不能完璧无缺。
温靳玺脚步不稳的晃着,自嘲地笑了。
他的笑声像是一把刀戳进顾浅的心脏,那种无形的疼痛连报复都拿不出证据,顾浅垂眸,“温靳玺,我们两清了。”
眼泪在心头啃食,顾浅决绝地转身。
胳膊被猛地扯住,她被狠狠地甩在墙壁上,剧烈的撞击撞的她骨头都要碎裂,疼的眉眼皱成一团。
“两清?”向来温柔明朗的温靳玺,此刻眼眸猩红像穷途末路的困兽,狰狞地捏着她的脸颊,“顾浅,我们之间算的清么?”
十六岁,她体育测试不及格,他坚决不放水,从此两人结了怨。
十六岁,她趁他午睡将他鞋带系在课桌腿上,害他摔得人仰桌子翻,扳回了一局。
十七岁,她急着往厕所送姨妈巾,好死不死地拿作业本卷着,他要求她立即交作业,挣扯间,姨妈巾掉到地上,她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