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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惊慌地喊了她声,顾浅晃了晃站稳,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手术结束,她撑着走到休息室,有气无力地摘掉口罩,盥洗池前的镜子里,蓝色口罩悬挂在她左耳,顾浅的脸苍白疲倦。
她紧抓着盥洗台,缓了好久才站直,脱了无菌服,仔细地洗了手才出去。
“顾医生,昨晚没休息好?”
协助顾浅手术的护士倒了杯热水给她,顾浅接过道了谢。
顾浅盯着水杯,愣了瞬才抬头不自然地笑着,“嗯,我先走了。”
转身,她面若冷霜,在心里将傅筠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下午是去敬老院义诊,她不想再折腾,回办公室拿了记录册就去查房。
查到傅筠生那间时,她停在门口跟实习生讲,“你来查,我看看你学的怎样。”
实习生忐忑地看了眼布局不像病房,更像酒店的房间,为难地敲了敲门。
顾浅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给了他签过字的查房记录册,转身就走了,“查完送到值班室。”
回到办公室,顾浅脱掉白大褂,打开柜子,里面装了满满一袋子的脏衣服,角落里黑色垃圾袋里还有一套扯坏的病号服。
她将两个袋子提出来,特意走了步梯,将傅筠生穿过的病号服丢进脏衣服堆里。
出了医院大厅,顾浅去车库取了车,拐到偏僻的小道,在路边的野诊所买了避孕药。
上次在网上订药的教训,她不敢忘。
吃了药,顾浅才一踩油门将车开回家。
钥匙在锁孔里拧了两圈,门应声推开。
窗帘紧闭的室内,黑的如同深夜,顾浅在玄关处踢掉鞋,边摸着墙壁上的开关开灯,边拿拖鞋,手却摸到硬皮鞋……
她手一抖,灯亮了,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人也清晰了。
“回来了。”
温靳玺声音疲倦且清冷。
“这是我家,出去。”
顾浅换了鞋,将门打开。
“昨晚去哪儿了?”